教师已是风中残烛,他也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口吐鲜血,他把剩下的止疼药哌替啶全部吞服,因为以后也用不到了。
实际上,对于他这个程度的食道癌,杜冷丁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了,可有总比没有好。
孩子们全部哭了,求着老师不要再继续讲了,明天再讲也可以。
要是真的能拖到明天,那明天就可以再多讲一堂课,教师这样想着,但身体告诉他,这是自己能够为孩子们带来的最后一节课了。
冯景元已不是双手拿着杂志了,而是一只手拿着杂志,另一只手半握的方式搭在嘴巴和下巴的位置,显然他的情绪也被调动起来。
其实如果拿开他的手,就能瞧你那,他嘴唇紧闭,还是勾起了老人家的一些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