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伽呙的身体也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虽然没有倒下,但也再也没有半点气力前进了。
就在婴儿的生命波动即将消逝时,一对大手从黑暗中伸出,将婴儿缓缓托举了起来。
随着光线的移动,大手的主人出现了,那是一位畸形到渗人的拾荒者。
泪水在伽呙的脸颊两侧流下,混杂着鲜血,从面具的孔隙中流出,滴落在了其脚边。
是他将年幼的自己带回那个铁皮制成的小家,是他抚养自己长大,是他教会了自己拾荒,是他教导自己如何在底巢生存下去……
如果说帝皇无私地爱着人类。
那么养父就是独属于她的神皇。
她的生命被养父所赋予,那么就应该为了他而活下去!
求生的火焰再次点燃在了其胸膛之中,以其意志为燃料,将全新的力量注入到了这幅濒临崩溃的躯壳中。
一旁,原本正在准备划分赌注的哭泣者有些震惊地看着已经陷入濒死恍惚的伽呙再次迈起了脚步。
他们一开始继续嘲笑着。
而后因为赌注即将失去而愤怒地投掷石块干扰着。
最后则由于过度的惊骇而沉默着。格里芬放下了手里的怀表,因为时间早已超时。
但现在时间已经失去了意义。
所有人都在好奇——她能不能真的走到终点?
地上被压制的兔嘴和米尔也怔怔地看着那用近乎蠕动的速度前进的身影。
他们发现,自己好像以前从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喜欢戴面具的漂亮家伙。
两百米。
两百二十米。
两百三十五米……
她的速度越来越慢,但眼中的光却越来越强烈。
哭泣者们此刻都注视着这个小家伙。
他们甚至都忘记了要继续压制身下的兔嘴和米尔。
一种全新的态度出现在了这些见惯了杀戮与死亡的底巢渣滓中——
敬佩。
兔嘴和米尔也完全忘记了趁机挣脱起身,大气都不喘地看着伽呙。
所有人都在等待甚至于祈祷。
而伽呙此时则进入了一种奇特的状态。
那是此前她从未经历过的,仿佛有一堵墙阻挡在了其身前。
不,那不是墙,而是一座高山。
那是属于她的极限。
或许它从前只是一堵墙,但是伴随着每一次{无限成长}的加持,昔日的矮墙已然在一次次的添砖加瓦中,化作如今看上去不可逾越的高山。
但伽呙的内心并没有半点波澜,因为此刻的她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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