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的后人,或者是还活着的功臣。
并且这种事已持续了很多年。
哪怕当年有些事已成了不能提及的禁忌,这依旧不影响现在这位皇帝的个人魅力,在这种人格品质下,天下多少英雄好汉,都愿意听从这位皇帝的号令。
李承乾坐在东宫看着自己刚刚完工的刻度尺,有时候想想父皇可以依仗他的个人魅力与名声,让天下人都称臣。
“那自己呢……”
李承乾忽然说了一句话。
李丽质听到皇兄自语的一句话,好奇地抬头看了眼,而后继续批阅着弟弟妹妹的作业。
目光又多看了眼,刻度尺上长短不一的线条。
其实想想也能明白,自己这位东宫太子没有父皇那样的人格魅力,再将这个问题当成一个论述题。
答案就不言而喻了,我这个东宫太子除了脚踏实地做好本职工作之外,将来的一切都要靠自己去争取。
父皇能给予的,最实质的只有权力的交接,也就是那个皇位,余下的人心与权势,只能靠自己了。
李丽质递上一份考卷,道:“皇兄,稚奴对热胀冷缩的理解阐述得很好。”
“你很少会夸赞他。”
李丽质不屑道:“他除了这些,一无是处。”
李承乾错愕地笑了,“考卷都放着吧,早点休息。”
“嗯,妹妹先去休息了。”
今年朝中的头等大事便是科举,以至于今天下朝之后。
正是黄昏天,太子殿下叫住了几个中书省的官吏开始加班。
人多了就会吵,人少了也忙不过来,太子的脾气很奇怪,令人捉摸不透。
照理说人多了办事效率就能更高,人少了办事就会慢,其实愿意留下来陪着太子殿下加班的臣子也很多,而且说不定还能吃到宫中的点心。
房相与赵国公已经离开了,余下的众人在中书省门前有些进退两难。
东阳与丽质今天要陪着母后去游园,也就是说余下的工作,妹妹们不能来帮忙了。
李承乾点名道:“张行成,于志宁,还有……”
话语顿了顿,在一众人期待的目光下,李承乾还是言道:“褚遂良,三人留下,余下的人都可以走了。”
李承乾看着其余人不想走的样子,不耐道:“怎么?要孤请金吾卫?”
众人讪讪笑着,纷纷作揖离开。
今年朝中堆积的事特别多,贞观十年也是历年中最忙的一年,不仅仅是科举,边关的局势也在变动,洛阳治水还在进行,各地今年的春耕奏章朝中还要批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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