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长弓的力道不可谓不大,能够穿透木板,如果力道足够大,拉满弓而出,一箭足以穿透敌人的皮甲。
只是李丽质一弓没有拉满就放,她的力气还是有限,短时间拉不开第二次了。
李承干坐在爷爷身边,叹道:“丽质的天分比孤要好。”
李渊道:“没这么多孩子有你这般刻苦。”
“按照爷爷的话来说,孙儿的刻苦也算是一种天分吧。”李承干惭愧一笑。
“你万万不可这么说。”李渊耐心道:“这世上天赋异禀者有,可从天赋异禀之后又泯然众人的亦有之,可能够刻苦坚持者少又少,半途而废之人多,能够刻苦长久做好一件事的人,往往大器晚成,他们的成就也会超过那些天赋异禀之人。”
“如果说父皇就是那个天赋异禀的人,那孙儿就是那个坚苦当好的太子的普通人。”
李承干自语道:“河间皇叔说他十四岁就当爹了,孙儿觉得他也是天赋异禀的。”
东阳背着背包而来,她的身边一直跟着这头小鹿,到了夜里时,才会让它去太液池养着。
“皇兄,孙神医让人送来消息,温老先生在弥留之际了。”
李渊收起了笑意,道:“承干,他老人家是你崇文馆的主事,也是你东宫的属臣,这事你需要去一趟的。”
“孙儿这就去。”
与东阳一起去看望弥留之际的温彦博老先生。
他老人家不像是皇爷爷或者母后还能调养,老先生来长安之时,他的身体早已如同枯槁。
李承干走入这处宅院。
东阳身边跟着梅花鹿,这头鹿不惧怕生人,只不过很黏主人。
温家的兄弟两人包括一众家眷都聚集在屋前,他们有的啜泣着,还有得面色沮丧。
温挺道:“昨天家父说话中气十足,笑呵呵说要喝酒,就知道家父时日不多了,过了一夜如今……”
“别说了。”
李承干安抚着他的情绪。
孙思邈从屋内走出来,道:“太子殿下去见老先生最后一面吧。”
走入这间昏暗的小屋,如去年一样,他老人家躺在病床上,浑浊的老眼正看着自己。
李承干走到床榻边,道:“老先生可有要交代的话?”
温彦博微微张嘴道:“辽东……”
抱歉来晚了,明天老时间更新的,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