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袁立身为清流党魁,对朝中有分量的官员自然了如指掌。
当初的裴楷之如此,今日的周丞亦然。
袁立皱眉说道:
“周丞此人,极擅钻营,当初太监王震掌权时,他便是因与之搭上关系,才从布政使调任回京。
这种人也极谨慎,的确难以寻找够分量的把柄,在这点上,比裴楷之不遑多让。
可裴楷之有亲人子女给你抓把柄,对付周丞,却只怕难以复刻。”
赵都安好奇道:
“袁公执掌都察院,也没有周丞的把柄么?”
袁立摇头失笑,抬手指了指他,笑骂道:
“你这倒是暗讽起本公来了,的确胆气见长。”
赵都安嬉皮笑脸,知道他并未嗔怒。
果然,袁立笑骂后,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倒也不是全然没有,只是都是些小事……总之,如今陛下新朝,却也不好再提。”
赵都安心中一动,听出些许弦外之音,似乎里头还有些事。
但袁立明显不愿说,他也没急着问。
袁立见他不吭声,以为他在发愁,不禁劝慰道:
“你此前办案神速,多少却也是借助了一些地利人和,或借助他人对你能力的低估,或是裴楷之的小儿子,对你不设提防……
总归,都是你之前一年坏名声的积累,却无法始终依靠,如今受阻,倒也不是坏事……”
“啊?”赵都安抬起头,笑道:
“袁公误会了,我不是在苦恼寻不到突破口。”
“哦?”袁立诧异:“那你是……”
赵都安微笑道:
“下官方才,刚得了一桩周丞违法乱纪,枉杀朝廷重臣的罪证,冒昧前来登门,便是要与袁公汇报。”
袁立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