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的架势,免得被夏楚看轻。乐维都嗷嗷吼着要吃人了,夏楚又怎么会给他好脸?自然是本来就冷冰冰的脸上更加三层冰。
可哪有人天生就有什么深仇大恨,大部分敌意不过是沟通不良和重重误会的锅。夏楚主动出手帮了自己,乐维对他已经有了感激,再听了秦梦盈一席话,如今对夏楚是感激加愧疚,感觉好得不得了。
想来夏楚对他也没什么反感,见他打招呼,也颔了颔首,给予一个礼貌的回应。
乐维便走到夏楚旁边坐下。
夏楚今儿穿了件驼色羊毛大衣,里头衬了件米白色的鸡心领羊绒衫。乐维注意到他不太喜欢穿西装,大概是体质畏寒,衣着也比其他人来得厚实。天气虽然入了秋,可还没到最冷的时候,乐维只裹一件夹克就敢出门,他却已经里头一件绒的,外头一件毛的了。
体质得多差啊。
大约乐维瞧得毫不掩饰,叫夏楚有点不自在了,那人转过头,问他:“看我干什么?”
下午四点,日头不是最毒的时候,却仍旧亮堂堂照得人暖和。夏楚一转头,恰好弯出下颌到脖颈一条天鹅般优美的曲线,阳光下发着光似的,顿时叫乐维心跳漏了几拍,狠狠吸了口气。
太丢人了,他慌乱地低下头,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三秒钟后,抬起头笑了笑。
“听韩导说你最近在忙艺术院线的事儿?”乐维问。
这事儿夏楚也没瞒过谁,听乐维问,便点点头:“嗯。”
“怎么样了?”乐维又问,“还顺利吗?”
夏楚又是点点头:“嗯。”
“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吗?”乐维问。
“暂时没有。”夏楚这次很是慷慨地多说了两个字,“谢谢。”
对话难以继续,气氛尴尬地凝滞下来。
长椅不长,上头坐着两个人。秋风吹过,带来秋意的清凉。夏楚直视前方,不发一言,乐维直视前方,一言不发。良久,乐维无奈地叹了口气。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乐维斟酌着语气,“你真的话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