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家店龙虾不错,听说是米其林星级。”夏楚道。
乐维欣然应允。
他们入住的酒店离饭店有点距离,大约要走20分钟,乐维怕夏楚冷,想打车,夏楚却饶有兴致,想要走走。12月底的雷克雅未克寒冷异常,可置身其中,不仅不觉得冷,还觉得有点浪漫。整座城市充满了各种色彩,涂鸦随处可见,或嚣张或文艺,不经意俯身,墙角破损的砖墙上都被人画着一把小红伞。
夏楚穿了件厚大衣,两手插在口袋里,走得轻快而散漫。他似乎心情很好,唇边总带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乐维已经很久没见他这样笑了,也很久不见他如此放松。他似乎总是很忙,脚步飞快,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处理各种各样的工作。工作的时候他习惯蹙眉,乐维常常误以为这代表着谁的工作出了差错,其实没有,夏楚只是习惯了紧绷,不懂放松而已。
龙虾店生意好,要排队。门口已经排了三四个人,服务生把菜单交到乐维和夏楚手中,叫他们俩先选菜品。其实菜单简单得很,只有几个套餐,龙虾为主。乐维两手摊开菜单,夏楚凑近了看,呼吸间吐出的热气呵在乐维手上,叫乐维有点痒。
排了一小会儿就到他们了,没想到这么快,夏楚和乐维都很高兴,因为再不进门就要冻死了。侍应生引领他们走到一个靠窗的位置,乐维这才明白为什么看上去挺大个店,接待量如此有限——一张一张餐桌之间的距离太远了,还用各种花草盆景之类的植物隔开,生怕互相打扰了似的。
他们落座后,很快便有侍应生送上擦手的热毛巾,夏楚摘了戒指擦手,擦完手胳膊一碰,却将戒指碰掉了。那么小一枚铂金指环,掉在地上只能听到声音,很不好找。夏楚又蹙起眉,低着头左看右看,怎么都找不到。乐维见状也帮忙,两人像淘金似的满地上找了半天,终于在乐维的椅子腿后面找到了那枚小小指环。
乐维起身捡起,交还给夏楚:“我不是叫你别戴了吗?你看,万一丢了还要到处找。”
夏楚小心地戴回无名指上,微笑:”习惯了。“
乐维叹气:“你啊,总是戴着以前的结婚戒指,好像多放不下似的,怪不得韩导跟你过不下去。”
夏楚眉梢一挑,故意道:“你倒是早早把戒指摘下来了,怎么还是被人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