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勋态度很坚定:“我已经定下主意,家旺叔,你把上面的内容给大家念念,如果都觉得我做得过分,我可以来解释。”
周家旺犹豫了下,看着周满仓脸色不好,如果知道上面的内容恐怕能气死,就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儿子,最后还要和家里断绝关系。
搁谁,谁受得了?
但周时勋态度坚决,他只能硬着头皮念了出来。
除了三叔公,其他几个叔伯脸上满是震惊,周满仓脸色从黑到红,又到黑紫,怒火已经让他没了理智。
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就朝着周时勋砸过去:“好你个周时勋,你现在是长本事有能耐了,就要跟家里断绝关系,真正是个白眼狼。”
周时勋不躲不避,酒杯砸在额头,顿时砸出个血口子,血汩汩地往外流。
他连擦的意思都没有,任由温热的液体流下,眼睛却盯着周满仓:“你同不同意,我以后都会这么做,今天不过是让三叔公和各位叔伯做个见证。”
周满仓这会儿已经不管不顾了,既然撕破了脸,也没什么好遮掩的:“见证什么?见证我这么多年养了个白眼狼?”
三叔公有些看不下去,把口袋里给小柱擦鼻涕的手绢掏出来,给周时勋捂着额头,瞪眼看着周满仓:“满仓,这天不是一天冷,人心不是一天寒的,你们怎么对待长锁的,大家也都看着呢,再看长锁给这个家里做的,你们要学会知足。”
周满仓不服气:“我们对他怎么了?我们生他养他,他就该给我们养老。”
周时勋拿着手绢按了按额头的血,神色依旧从容淡定:“我七岁时,就因为我吃得多,浪费家里粮食,你故意把我扔进山里,如果不是我命大,已经被狼吃了。”
“还有掉下山崖,被王英婶子救回来那次,那年刚开始闹饥荒,你故意骗我去山崖边捡羊粪,然后推我下去。”
周家旺和其他几个叔伯震惊的看着周时勋:“长锁,这可不能胡说。”
周满仓心里一惊,恼羞成怒:“你放屁,虎毒不食子,我们怎么可能做出那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周时勋盯着周满仓的眼睛:“因为你们的对话,我都听见了。”
三叔公叹口气:“满仓,你推长锁那天,我也在山上捡柴,是我告诉长锁,家里实在太难了,父母才会下狠心不要自己的孩子。”
周满仓嘴唇忍不住哆嗦:“三叔……”
周家旺突然觉得很憋气,这他妈还是个人吗?大手在桌子上一拍:“长锁,我们给你做见证,以后周满仓和朱桂花生死都不用你管,那五块钱也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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