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光摇头:“国内脑外科技术还不是很成熟,开刀风险很大。”
他怕钟文清会在手术台上出事,所以选择了保守治疗。
盛安宁却有些激动,她出事前参加的就是世界脑外科学术交流,她是国内最年轻的主刀专家,曾经成功分离过脑干主动脉细胞胶质瘤。
她可以的!
而且她也清楚钟文清这种情况,会从记忆出现混乱,到最后失忆,变得痴呆。
心里有些酸涩,太可怜了。
周南光见盛安宁皱着眉头不说话,怕她有想法,赶紧解释:“我给你说这个,不是想让你告诉时勋,博得同情来认我们。就是想你有个心理准备,不要嫌弃她话多。”
“而时勋,认不认我们都没有关系,我们是父母,没有为他做过什么,却要求他一定认我们,也是不公平的。”
盛安宁心里感叹,多么懂事的父母,再和朱桂花一家对比一下,简直天壤之别。
基因还是太重要了。
依旧到中午时到镇子上,盛安宁拎着行李,挽着钟文清:“还要走二十分钟才能到家属院,你能不能走动?要不我去拦着个毛驴车?”
钟文清拒绝:“不用我可以的。”
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周时勋,钟文清浑身充满了力气。
周南光看着荒凉的环境,已经是春天,这边靠山脚下要冷很多,田里有人耕种,也有很多人在忙着挖野菜。
这是和京市截然不同的地方,虽然也是吃苦过来,想到儿子还生活在这里,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到家属院时,正好是午饭时间,路上也没什么人在聊天。
钟文清看着有些低矮的泥坯房,心里就堵得慌:“你们就住在这里?”
盛安宁却觉得这里很好:“嗯,看着不好,住着还是挺舒服的,而且院里大家都认识,关系又好。”
她刚说完,隔壁邻居女人出来,看见是她,瞪了她一眼,转身进屋砰的一声摔上门。
盛安宁:“……”
打脸要不要来得这么快?
门锁着,周时勋没在家,而盛安宁压根儿忘了钥匙这件事,拽了拽门上的铁将军,有些懊恼。
她也不知道周时勋他们单位在哪儿,也没去过,去哪儿找人?
正发愁不知道该怎么安排周南光和钟文清时,周朝阳兴冲冲地跑来,隔着段距离就开始惊呼:“爸妈,嫂子!”
然后冲过去抱着钟文清:“妈,你怎么来了,是不是不放心我?”
钟文清推开周朝阳,朝着她身后看着:“你大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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