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开颅把弹片取出来,只是现在难就难在,弹片所在位置离动脉神经太近,稍有不慎,后果很严重。
可能直接连手术台就下不来,或者醒来后人会痴傻。
盛安宁跟周时勋在医生办公室听医生说完,医生又拿着片子指给他们看弹片的位置。
让盛安宁心里都捏了一把汗,这可不是开颅做个肿瘤手术那么简单。
弹片在飞入脑袋里时,是镶嵌进去的,一部分已经卡在血管中,只是命大而已。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盛安宁又跟周时勋去了病房,隔着窗户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陆长风,整个人奄奄一息,好像全靠机器才能维持生命。
周时勋看了一会儿,转身问身边跟过来的医生:“如果手术,有多大的把握?”
医生也不隐瞒:“三成,这个太难了,我们在取出弹片的同时,还要保证不大出血,不伤到周围神经。”
就算有经验的医生,可是设备跟不上的。
盛安宁看着也没把握,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陆长风,又确实可怜。
从医院出来,盛安宁深呼一口气,拽了拽周时勋的袖子:“这个手术是很难。”
手术就安排在晚上,盛安宁想过来看看,更想进手术室观摩一下,必要时候也可以帮忙,只是她不够资格。
心里有些遗憾,也揪着心,怕陆长风出事。
周时勋只是皱了皱眉头:“他不会有事的。”
盛安宁知道陆长风对周时勋来说,有知遇之恩,是朋友也是家人,是他在最艰难时候,帮他渡过难关的人,也是帮他一步步成长起来的良师益友。
如果陆长风出事,周时勋肯定会是最难过的那一个。
周朝阳回来后,盛安宁拉着她去楼上她的卧室,给她简单的说了陆长风的情况。
周朝阳原本还坐着,听完立马站了起来,原地走了好几步,又坐了下来,看着盛安宁:“你说的是真的?陆长风……他……伤得很严重?”
说着时,都有些气息慌张不稳。
盛安宁点点头:“是真的,不过我相信医生他们肯定能把陆长风救回来。”
周朝阳就开始坐立不安,脸憋得通红,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眼圈都红了,拉着盛安宁的手:“嫂子,我有些难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这会儿的心情。我一直都告诉自己,他是我堂哥,我不该再有乱七八糟的心思,可是这会儿还是挺难受。”
盛安宁拍着她的手:“这个很正常,就算他是个陌生人,我们听到这样的情况,也会觉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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