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的人稀稀拉拉,除了一些卖早餐,以及外地来买菜的人三五占好位置聊天,大部分店铺的店主们正陆续拆掉挡在门口的竖板,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将店门彻底推开。
有部分需要将商品摆放在外面的,则是一边和街旁人聊着天,一边将板凳和支架慢腾腾地拿出来,用短把扫把,扫除掉搁板上的尘土,在支架上寻找稳定的平衡。
余秋堂重生后,在山里住着还不觉察,山里的世界永远都是闹腾中带着几分安静,时间在大山里流淌速度会减缓,如果将大山里的生活比作一幅画卷,那这副画就渲染的很慢。
但一走到街道,就立刻从油画转向水墨画。
这里,似乎就是画家性子起来,随手泼墨而作,每次来,都会有明显变化,肉眼可见的,很多店铺不断向更时尚,潮流的方向改变,陈腐的旧体买卖方式被润物细无声,渐渐消失在人们印象里。
以至于,他每次走到街道口,就仿佛来到一个历史片段里,总是那么不真实,需要做很久的思想工作,才能将灵魂和身体全部融入环境。
他先是来到“美芬饭店”,轻车熟路,直接来到后门。
他已给美芬饭店提供半个月神仙豆腐,和后厨的师傅们都已很熟稔,尤其是大厨梁师傅,更是关系密切的很。
梁师傅无儿无女,光棍汉一个,听说和老板吴美芬的父亲是好兄弟,他不仅在后厨很受大家尊重,就连吴美芬这个老板娘也对他客客气气。
“来了。”
梁师傅就坐在后门口抽烟锅,看余秋堂过来,咧嘴笑笑,露出一嘴淡黄的牙。
梁师傅这个年龄的人,还能有这嘴好牙,也算是个小奇迹,一般老人到这阶段,牙不说全部掉完,起码也掉个七七八八。
余秋堂将扁担放下,里面有人出来将豆腐搬进去,他则是蹲在门口和梁师傅聊天。
走了一路,稍微在这里歇息会。
“袋子里装的啥?”梁师傅注意到筐外面挂着的袋子,里面还有东西在动。
“逮了几只獾。”
“猪獾还是狗獾?”
“猪獾。”
梁师傅闻言,眼前一亮,将烟锅里的烟火在板凳腿上磕掉,蹲下身子解开袋口,朝里面看了眼,点点头说:“还真是,看起来才长成,还不算老。”
“差不多,应该就一年多。”
梁师傅将袋口重新扎进,坐回凳子,慢悠悠地朝烟锅里重新填充烟叶,余秋堂看着他的动作,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爷爷,他那时也是这样。
小时候余秋堂就喜欢坐在爷爷腿上闻烟锅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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