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摇一摆地走回厨房,“给你烧碗鸡蛋汤喝喝,这天冷的,吃干馍人哪受得了。”
荣城地处西北,本来昼夜温差就大,到了秋冬季节,温度就更差的厉害。
往往白天太阳底下还有接近二十度,晚上乃至凌晨这会,就只有几度。
反正余秋堂已经准备好军大衣,山里的夜晚,温度可能要降到零度以下,甚至下雪也可能。
既然姐姐都起来了,余秋堂也就没再坚持。
他来到厨房,看到余小云从被子里露出个小脑袋,脸睡得红彤彤的。
看他进来,迷迷糊糊问:“叔,你要走啊?”
“嗯,赶早走,天亮前就能进山。”
“哦。”余小云改躺为趴,盯着余秋堂,“今晚回来嘛?”
“估计难,可能得好几天。”
“哦。”
“叔不在家,你要看着你哥,不让乱折腾,他要是不听话,回来就告诉我,知道不?”
“嘻嘻,知道,我肯定告诉你1
余小云咧嘴笑笑。 “时间还早,你再睡会,我不吵你。”
“我睡够了,”余小云裹着被子坐起来,“我姑做豆腐时,我有时还起来给帮忙呢。”
“这样啊?”余秋堂倒不知还有这回事,他以为所有豆腐都在傍晚做好的。
“是的,云云可乖了。”
余春梅别看腿不方便,做事依然麻利,不到十分钟,一碗香喷喷的韭菜鸡蛋汤就放到阑干上。
又从后锅拿出两个馒头片,炕得热乎乎,闻起来有股浓浓的香味。
炕是这边一种土话,大概是说将东西放在烧热的锅上,微微加热,有点像是烙,但又不全是。
文化实在博大精深。
据说炕的馍馍吃了对胃好,所以是这边人很常用的加热方式。
余秋堂三两口干完,和姐姐,侄女告别,背着沉重的行囊和弓弩,朝巷道走上。
经过父亲窑洞时,父亲在里面丢出句:“不要走的太深,三千米以上不要去。”
“知道。”
余秋堂应了声,没有停留。
父亲并不知道他对山里情况很精通,对于他的变化,也很难想通。
但余秋堂又有成功先例,他也说不好啥。
只能根据自己去山里砍木头有限的经验提醒他。
余秋堂也不反感,提醒便应了下来。
走上巷道口,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说人对人的评价,会受制于两人关系,那他对父亲的评价,是否是公允的,公平的?
因为心里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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