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两人基本很少能心平气和交流。
父亲看他如负担,却又对他担负着责任。
他看父亲如仇敌,却又对他带着原始的情感。
陌生而又熟悉。
两人沉默着,从家里走出去,沿着村道一直走,越走越远,渐渐来到队上南侧,站在村道上能看到余秋堂的院子。
父亲停下身子,远远看了会。
“还有多久?”
余秋堂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差不多了,过两天上大梁,再就是上门楼。”
余得金点点头,“那要挑个好日子。”
“看过,下个月三号就是黄道吉日,门口落瓦,大房上梁,一天就能全部搞完。”
“大梁上房要多找几个人,木头沉着呢。”
“是很沉,我选的是松木的大梁。”
“挺好。”
父亲说完后,转身继续向前,余秋堂也就收回目光,跟在父亲后面。
他保持着和父亲的半米的距离,亦步亦趋。
想着父亲快点,他就快点,父亲慢他就慢,这样就不会因为他太快,将父亲远远甩到后面。
但走着走着,他发现跟着父亲其实很舒服。
父亲的速度很稳定,每一步都像是经过测量,仿佛是匀速的运动。
跟着完全不吃力。
就这样,两人慢慢离开村子,渐渐来到猴头岭范围。
余秋堂看到父亲登山的步伐也很稳定,这才相信父亲的耐力很好,比起刚来的王浩峰还好很多。
“你要是累就说,我们可以歇会。”
父亲在前面说。
余秋堂心想,我还想给你说这个话呢,现在我要是歇,不是显得我很弱。
“还撑得住,爹你累了嘛?”
“还行。”
“我也还行,毕竟我年轻嘛。”
父亲点点头,“年轻好,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能一口气走到天王顶。”
吹吧你!
余秋堂下意识心里反驳。
天王顶是附近最高的一个山峰,天王山的顶峰,上面有个天王庙。
里面供奉着托塔李天王。
那个位置,余秋堂重生进山这么多次,都没有走到过。
若是什么都不做,刚是拼命赶路,怕是一天都赶不到。
想一口气攀上天王顶,那也就是要在山里走一整天,一次性都不休息。
这是人类能完整的事嘛?
反正余秋堂不相信。
“那时候你爷爷算是个半个土阴阳,每月的初一和十五,都要去天王庙里点香,我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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