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面呢?还是不给皇上脸面啊?”
皇甫檀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他这几年参与喇唬会,游历各地,知道安徽淮北和淮西,由于淮河年年为灾,田地并不广袤,大抵集中在淮南一带。
江苏却真得富的流油。
淮安府的淮东虽然也饱受黄河和淮河水患之苦,但往南的扬州府、江南的镇、苏、常、松四府,自古以来的鱼米之乡,天下赋税重地。
皇甫檀说道:“友良叔,因为这里物宝天华,地灵人杰,出的官宦缙绅太多,他们连成一片,互相抱团,有恃无恐啊。”
舒友良嘴巴一撇,“有恃无恐?这些家伙,离京师太远,不清楚皇上的手段。老爷说过,我们皇上性子刚毅,心志手段,都是一等一的。
你看看,从嘉靖四十三年,倒查庚戌之变开始,只要被他抓到大把柄,那次不是杀得人头滚滚。
跟你说吧,相比起我们皇上,我们老爷更像是念经吃斋的大善人。”
皇甫檀大吃一惊,“朝廷要在东南兴大狱?”“兴大狱又如何?”舒友良不屑道,“这些官宦缙绅,平日里是如何作威作福、鱼肉百姓的,我们都是知道了。
他们巧取豪夺,侵占大量田地,然后飞洒诡寄,用各种法子隐匿田地,逃避赋税。他们享尽荣华富贵,却把赋税推给普通百姓。
这样的人难道不该严惩吗?”
皇甫檀也曾是受害人之一,对那些官宦缙绅也同情不起来,他只是到现在也不知道,朝廷会如何严惩那些有恃无恐的江南官绅?
“友良叔,一个南闱舞弊案,无法让江南那些官宦缙绅伤筋动骨。”
舒友良嘿嘿一笑,“你太小看我们皇上,江南这么多官宦缙绅,一个南闱舞弊案,筐太小了,装不下那么多人。”
“那”
舒友良打断皇甫檀的话,“不要那啊那的,不该打听的不要打听。”
这时,海瑞面色凝重地回到二楼。
“老爷,赶紧吃瓜啊。通泰二州多沙地,种出的西瓜格外好吃,又脆又甜。不过我听说上海几家布纺纱厂,在通泰二州或买或租,囤下大量的土地,种植上海农科所的良种。
以后这么好吃的沙地瓜,可能会越来越少了。”
舒友良说了两句,海瑞依然端坐在椅子上不语。
他紧抿着薄嘴唇,目光锐利,看着远处的江面皓月。
“友良。”
“老爷。”
“你跟张道他们说一声,我们继续去苏州,但不在苏州停留,直奔松江华亭。”
“华亭?”舒友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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