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保不住,一朝跌落谷底,今日肯定不会来陆沉面前自讨没趣。
元行钦原本就是骁勇大营的行军总管,暂代主帅一职顺理成章。
陆沉端详着这位年过四旬的勋贵,淡然道:“江阳伯近来可好?”
元行钦垂首道:“有劳郡公记挂,在下初领京营,唯有诚惶诚恐。”
“陛下让你领军,显然是对你的信任,惶恐可以有,但是没必要太过。”
陆沉从始至终掌握着场间的话语权,以他的地位和名望本就应该如此,要是他现在还摆出一副下位者的谦恭姿态,恐怕会引起朝野上下的非议。
元行钦连连应是,态度极其恭敬。
等陆沉来到第四位勋贵面前的时候,他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那人则是神情平静,身姿挺拔,不卑不亢。
气氛忽然有些凝重,不复之前的轻松悠闲。
陆沉微微昂头,视线移向天际,淡漠地说道:“临江侯拨冗出迎,陆某当不起。”
对于他陡然恶劣的态度,陈澜钰似乎早有预料,他的养气功夫极为深厚,当下不慌不忙地说道:“郡公于国有大功,在下出城相迎乃是理所应当。”
“是吗?”
陆沉讥笑一声,随即寒声道:“但是我看到你之后,心情就变得很糟糕,这可如何是好?”
李景达看着此情此景,忽然觉得很痛快,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旁边张旭眉头微皱,元行钦低头看着地面,其余几位勋贵则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当初萧望之即将入京领衔军事院的时候,很多人都觉得陈澜钰会成为他最坚定的臂助,毕竟陈澜钰是萧望之一手提拔起来的武勋。
如果没有萧望之的赏识和手把手的教导,陈澜钰这个家世普通的汉子无论如何也走不到今天这个地位,能不能独领一军都有很大的疑问,更遑论今日的军机重臣、京营主帅。
然而没人能想到这两位居然分道扬镳渐行渐远,反倒是出身于京军体系的李景达在几次关键时刻声援萧望之,让他在军事院的处境没有那么难堪。
故此,在场众人倒是可以理解陆沉的态度。
明知陆沉来者不善,陈澜钰依旧平静地说道:“既然郡公不喜,在下往后会尽量不出现在郡公面前。”
神色如常,不带一丝火气。
换做一般人大抵会见好就收,但陆沉肯定不是一般人,他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在京城待了三五年,其他方面有没有进步不好说,这份涵养气度确实历练得不错。我还记得当年在淮州都督府帐下,你虽然以冷静沉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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