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整军备战吧,切莫延误军机。”
“臣遵旨,臣告退。”
哥舒松平一礼退下。
哥舒魁则依旧站在原地,转身面朝东方,缓缓呼出一口气,眼神中既有愤恨亦有怅惘,低声自语道:“二十二年前朕就知道你有雄主之姿,不成想你重伤险死还能维持冷静,这一战终究无法避免。”
“若能再给我三年时间,何至于如此仓惶?”……
大景,都城。
经过一个异常寒冷的冬天,随着气候渐渐转暖,城中的氛围也终于恢复了活力和生机。
景帝在年前便降旨解除都城的戒严令,以庆聿恭为首的景廉贵族们老老实实,并未闹出什么风浪。
或许仍然有人暗藏机心,但是景帝顽强地抗住惨重的伤情,四皇子海哥畏罪自尽、三皇子乌岩迅速被立为太子,朝中局势渐趋稳定,让那些野心之辈无从下手。
与此同时,景帝停止改革军制,调整一系列国策,让景廉族各大势力终于能喘口气。
虽说这种根源性的矛盾无法彻底消除,至少短时间内人心能安定下来,不会因为景帝受伤而群魔乱舞。
当时间来到天德九年的三月初,景帝的状况已经好了不少,更加没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
皇城之内,太华池畔。
明媚的阳光从天际洒下来,映照出湖面上波光粼粼。
一辆轮椅吱吱呀呀地前行,景帝身着常服坐在上面,后方有一双白皙的手推着轮椅。
景帝轻轻拍了一下扶手,轮椅随即停下,转向朝着湖面。
他扭头看去,望着庆聿怀瑾脸上的笑意,于是带着几分感慨说道:“很久没有见到你如此舒心的笑容了。”
庆聿怀瑾爽利地说道:“陛下难道不知其中缘由?”
从她被迫同意和四皇子的婚事开始,她的心情就很难明艳起来,再加上后来发生那么多糟心事,就算要笑也是冷笑和苦笑。而如今景帝终于放弃对庆聿氏的打压,他和庆聿恭的关系开始缓和,庆聿怀瑾不必每天提心吊胆。
景帝便问道:“你心里是不是还在怨朕?”
庆聿怀瑾想了想,答道:“刚开始确实有一点,因为陛下从未想过让我嫁给他,只是用这桩婚事作为诱饵,后来就不恨了。”
“这是为何?”
景帝略显好奇。
庆聿怀瑾坦然道:“看到陛下受伤的景象,我的心情很复杂,具体说不上来,但没有了怨恨之心。”
景帝看着眉目如画的年轻郡主,缓缓道:“如今也只有你敢在朕面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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