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足以说明他极其冷血、自私和疯狂,而韩忠杰和李适之同样是只顾自身利益的奸佞。这三人最看重自己屁股下面的椅子,为此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先前我觉得他们对我的态度是打压,尽可能形成平衡的态势,但是现在想来,他们甘心止步于此吗?不杀了我,他们如何继续掌握权柄享受荣华富贵?”
陆通沉声道:“没错,这是一个死结。”
“所以我这些天一直在做准备,就是不想莫名其妙死在他们手里,这三人连先帝都敢毒害,更何况是我这样一个武勋?至于边疆安稳,在他们看来最差的结果也就是死守衡江天堑,偏安江南醉生梦死有何不可?”
陆沉深吸一口气,凛然道:“我不光是要为先帝报仇,更是为了自保,或许我自己的小命没那么重要,但是父亲、妻儿、江北的将士们,这么多人将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怎敢对此事不屑一顾?”
陆通刚要开口,屋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秦子龙的声音响起:“国公,小人有事禀报。”
陆沉道:“进来。”
秦子龙迈步而入,绕过屏风来到二人近前,先向陆通行礼,然后对陆沉说道:“国公,谭正刚刚回报,两个时辰前许佐许大人入宫,领受右相一职,同时辞去先前兼任的御史大夫。许大人随后进言天子,直言李适之不宜兼领吏部和翰林院,李适之便辞掉翰林学士一职,依旧为吏部尚书。”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陆沉随即问道:“谁是新任御史大夫和翰林学士?”
秦子龙答道:“新任御史大夫为原淮州刺史姚崇,翰林学士则是原定州刺史陈春。”
听到这两个熟悉的名字,陆沉心念电转,很快就想明白这两位继任者的立场。
他按下心中翻涌的思绪,从容赞道:“这位许大人果然不同一般。子龙,你先下去吧。”
“是。”
秦子龙领命退下,继续在外面值守,不许任何人接近厅。
“薛南亭这会恐怕在感叹吾道不孤,许佐这个下马威用得好,对付李适之这种老油条就得单刀直入。”
陆通笑着感叹一句,然后再度提出先前的问题:“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大婚之前,我不会大动干戈,只以布局为主。”
陆沉显然打开了思路,微笑道:“许佐这一手让我豁然开朗。李宗本毕竟是大齐天子,韩忠杰赋闲在家,再加上他对京军的影响力很深,短时间内不好针对,而那位吏部尚书最大的优势是隐藏在幕后,如今他却逐渐暴露,我又怎会无视他的存在?”
陆通看着他成竹在胸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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