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一起在学生会工作,两人除了工作之外的事情一点其他交流都没有。
“神经病。”何封尘拧开反锁的门,头也不回地离开厕所。
傍晚,还是那个直播间。
“你怎么今天穿的长袖?”
林因然钢笔的尾端一下下敲击在桌面上,仿佛有种步步紧逼的紧迫感,逼得何封尘的心也随钢笔敲击的频率跳动。
像是在被审讯,何封尘没来由地紧张起来,被烟头烫过的地方还隐隐作痛,他嗫嚅着开口:“不…不方便。”
钢笔敲击的声音突然停顿了,好像他的心也被狠狠攥紧了,自己惹她不高兴了吗?
“不方便什么?不方便脱掉吗?”
“还是身上有什么地方,不方便我看到,你之前不是都赤条条地给我展示过。”
明明每一句都是事实,可偏偏由她亲口说出来,就是令何封尘无比羞耻。
“脱下来。”
她命令。
“听话,宝宝。”
这又是她命令过后带着温柔的轻哄。
被烫的地方在胳膊内侧,如果小心些,她应该不会看到吧。
不过也许,她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伤。
何封尘僵直地脱下上衣,他白晃晃的肌肤在白炽灯下有些模糊不清。
那边轻轻叹了一口气,“受委屈了?”
她的声音忽远忽近,何封尘的心也一收一缩。
除了外婆,已经好多年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了。
林因然锐利的眼神没有错过他一闪而过的烟头烫痕,她记得自己朋友说过自己养的小明星稍微有点委屈就要找自己撒娇求维护,怎么他被人欺负了还一声不吭。
“怎么被人欺负了还不说。”
林因然语气很温柔,和平时会议上杀伐果断的她截然不同,何封尘捂着伤口,喃喃道:“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伤。”
“但也不是意外导致的,是有人故意的。”林因然打断他,“你需要我帮忙吗?”
不行,不能这样,他们之间不能更进一步了,何封尘转而笑笑回答她:“我会自己处理好。”
“那好。”
林因然愣了一会儿,她突然问:“你要听我唱歌吗,我给你唱安眠曲。”
仿佛回忆到了什么,林因然没忍住笑了,她撩起耳边的头发,露出一排耳骨钉,平日里一丝不苟的林总居然有如此桀骜不驯的爱好。
那其实是她小时候打的一个赌,中学的歌唱比赛,输的人要在耳朵上打一排耳洞,这算是叛逆期的孩子们想出的最重的赌注了。
音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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