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如果我们不沉浸在儿女情长之中,到了这个年纪,境界还要比你高上一些。”
刘广益再次行礼,这是话他是认同的。
李秋水走出院门,回头看了一眼,满脸的凝重,【师傅啊,你可知道,当初那个被伱称为妖道的道脉,已经不比长春功差了。】
想起那刘广益,李秋水神色再次暗了暗,转身离去。他们三个,落下了太多,时光不在,后悔也是无用的。
刘广益找个地方坐下,静静地看着慕容极和释了元。
几个呼吸后,释了元好像是在回忆刚刚下棋的感觉,有些可惜了,“阿弥陀佛。”
“此次下山,你可有所悟啊。”慕容极知道这是在对自己说话呢,噗通一声跪在释了元面前,“弟子不知道有没有悟道东西。浑浑噩噩,最后只堪堪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释了元似乎早就料到了,“说说你做了什么。”
“贪法、好色、欺诈、冷漠以及起杀心。”
释了元一怔,有些愕然,他不是惊讶慕容极做了什么事儿,而是惊讶慕容极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就很不容易了。
人世浮华,万千烦扰。有些人一辈子都是在后悔,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做错选择,反过来,一错再错。
可悲的是,他自己根本没有认识到,他错的不是选择错了,而是后悔。
有些人过得越来越好,有些人却过得越来越差。
用一句话讲,那便是“内无所安,外无所立。”
于内不得清静,于外不得安宁。
释了元缓缓吐出一口气,对于慕容极,突然之间就有些满意了,为什么?因为他有自知之明。
能够看到自己错处的人,都是一方人杰。
慕容极有些颓败,“我可能不适合走师傅的路。”
沉默许久,释了元说道:“那就不走。”这话他早就跟他说过,只是有些事情,只有让他自己去碰的头破血流,他才信。
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遍就记住。
“张伯端是张伯端,你是你。”慕容极还有些懵,就听释了元继续说道:“非上上智,无了了心。”
“一颗凡心也挺好的。”
慕容极低头不语,这一刻他明白了释了元的意思,张伯端的路,也只有张伯端能走下去。
如果有人能原封不动的走下去,那也只有张伯端本人了。
突然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金丹法看起来并不如如何玄妙,其实就是一个内功心法,糙的很,他以为还需要通过后世的人杰们打磨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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