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再次行礼,继而又对敬翔郑重一礼,而后便要去拾捡那张假面。
“还戴那东西作甚?”朱温大度的一摆手,“汝就算是李柷,难道朕用不得?”
敬翔立在原处,一言不发。
萧砚却是大愣,而后面露激动,霎时跪地,双目赤红,似要落泪。
再出声,嗓音里已夹杂有微微的颤抖。
“谢陛下,复草民之真容……”
朱温大为得意,哈哈大笑:“朕乃天子,岂能连这等胸怀也无?今后,朕不但准你用这张脸,不但如此,朕还要昭告群臣,言汝就是前朝不良人、李柷替身,而今顺应天道,归顺于朕!”
“……”
敬翔犹豫了下,终究是上前提醒道:“陛下,这萧小郎子今日面圣,是为取河东一事献策。老臣实也好奇的紧,何不令他一一献来?”
被他打断,朱温也不觉敬翔失仪,反而兴致更高:“速速道与朕来。”
萧砚擦拭掉眼角的泪,起身从怀中取出一面舆图来。
一旁立马便有太监近前接过,先是查看其中是否有端倪,才铺展于朱温身前的案上。
“陛下,”萧砚趋步上前了几分,一脸正色。
“此为,幽州城防图。”
朱温与敬翔的眼睛霎时一眯。
前者是紧紧盯着手中的舆图,后者却是上下打量着萧砚,道:“汝之尽取河北,便是想要陛下孤军深入?”
萧砚却是点了点头,而后,摇了摇头。
“草民为不良人天暗星,在河北亦有下属所在。而今,刘守光自领卢龙节度使,大兴土木,称王之心昭然若揭。其兄刘守文不堪,与之野战数败,已遁于辽东。两方几战之下,河北各镇固然对大梁还有防备,但各镇必定兵力空虚,可一战而下。”
敬翔捋着胡须,看着萧砚侃侃而谈,心下实则有些暗惊。
大梁旗下固然是有玄冥教,但实则在黄河以北渗透的力度极其有限,河北之地对他们的提防又极其严密。他这半月来虽在不断打探河北的动静,但传来的消息很少、亦还慢。
譬如对刘守文,他的消息还停留在卢台(今天津)之战,却不知其竟已遁入辽东……
他权衡利弊,当即向朱温叉手行礼道:“陛下,如若情况属实,我们确……”
“沧州不下,便是拿下幽州,又有何用?”朱温将他打断,莫名又有些厌烦起来,沉脸道:“李思安去岁便是如此,都摸到幽州城下了,还不是败退而还?”
“河北人最是可恶,几番征讨都没寻到好,如若偏是如此诱朕上钩,岂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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