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凉风,延着门缝吹进帐蓬里的时候,晏非醒了。我坐在他的身边,就这样望着他。所有的过往怨恨,都在我和他相视一笑中,烟消云散。
两军的战鼓敲响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惊心动魄的杀伐声里,相继倒下无数的身躯。
这一战,被史官载入史册,被称之为大运皇朝最为惨烈的一次内战。真可称谓是杀的山河变色,日月无光。以至多年后,很多人再次忆起时,仍旧不免心生寒颤。
大运朝史记载:大运皇朝康宁三年秋起兵反叛的乱贼数十万众,难敌朝廷威武之师,于圩城城外三十里处被剿大半,余不足万众,弃甲而逃。于此,危乱数月的陵丘叛乱,终告平息。
同年深秋,洛城城郊,牛家村
日已正中,外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我坐在炕头上,有些按捺不住,伸腿下了炕,穿了鞋就出去了。刚走出院门,就看见要迎的人回来了。
“情儿,你怎么出来了?”晏非手里拎着个布袋子,小跑了两步过来。
“还说呢,你半天也不回来,我能不急吗?”我埋怨的嘟嚷了句,跟着就去抓他手里的布袋:“带回来了吗,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瞧你急的。等一下,情儿,等一下,我拿回去洗洗再吃,嗨......”
光是闻着味道,肚子里的馋虫已经勾引的我魂不守舍,我哪里顾得了是不是在屋里,迫不急待的解开布袋口,随手捞出里面的一块儿就往嘴里送。
刚啃了两口,就听见身后有人说:“这就是你想要过的日子吗,情儿?”
我直接回头,咦?是他!
“为什么不说话?”一身便装的云天炽,皱着眉头,走上前,一把抓过我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掂了掂道:“一个怀有身孕的人,就啃这么块儿破咸萝卜,情儿,你也还真是出息了。”说完,还拿眼睛瞟了下晏非,那意思是,你就给她吃这个?你这为人夫是怎么当的?
我全当没听见他话里的刺儿刺儿,伸手夺过我的‘宝贝’,狠狠的咬了一大口,心满意足的咽了下去,这才看了他一眼:“什么破咸萝卜,别不实货。这可是‘云记斋’里的酱萝卜,而且还是云记最老的师傅亲自酱的,别处可买不到去。”
“嗤,再好听也不还是咸萝卜吗?难道还比宫里御厨的手艺强?”他不服气的从晏非手里的布袋子里又掏出了一块儿来,边道:“真有那么好吃?”边往嘴里送了一小口。
“啊......,呸......,呸......,这么咸的东西你也不怕咸着。”刚咬了一下,就吐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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