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疯女人,也并不卑鄙。”
赵令悦朝宋兮瞥去一眼,“太平世女人用来点缀,乱世女人又用来顶罪。卑鄙的,用一次次战争夺得战利品并以此为傲的,从来都是你们这些男人。”
宋兮忍无可忍,偏偏无话可对,“你......”
“够了赵令悦!”
邵梵过去捉过她的下巴,五根内力深厚的运指,将她的下颌骨捏的生疼。
“钱观潮没死,你的相好,他也没有死。”
她死灰般的眸子中又燃过一点红色的火苗来。
“你让开,我要站起来。”她拍开他的手。
“不是让我杀了你吗。”
“......不。”
邵梵再次道,“看来,你果真因他想要殉情。”
“不。”赵令悦否认,“我是为了我自己。”
他盯着她,蹲下来不让她站起来,“可我偏偏不如你的意。”
随即,他将她一扛,大步几下抗上了停在一边的马。
赵令悦还在反抗,他上马压着她的脊背,两手拽住了马绳,一扯,马便往后山的缓坡行下去。
他在她耳边压声道,“今夜,你可以用你知道的任何方式,反抗我。”
马儿一骑绝尘冲下了坡。
宋兮等人紧随其后,带着鬣狗与不省人事的高韬韬,原路返回。
还有两个时辰就天亮了,府衙的大门被用力冲开,邵梵的马踏过人走的阶梯与门槛,一直骑进了后院。
他将马上颠三倒四的赵令悦半拖着拉进了屋中,将赶来的秋明与跟来的宋兮等人全部挡在门外,反手闩上了门闩。
赵令悦挣开他手,退到最角落处,“你想干什么?!”
他过去,不出所料将逃跑的她再次抓住。
这不是个花前月下的时候,两人满身的泥污,身上都是互相伤害后残留的血腥气。
赵令悦后退,他就追,将一直后退的她抵到墙上去。
她就是不解男女之事,也听过男女之事,惊惶地想要推开他,手指将他的脖子抠出五道血痕,他动也不动。
下瞬,转而松开了她手上的绑。
他将那腰带扔在地上,而挂在腰带上的,父亲的玉环还在怀中。
私心与旧情,便如这腰带与玉环,丢下了却又本该在一块儿,分不开的。在这个追上她的夜晚,这几种情绪也彻夜变换,来回折磨着他。
赵令悦都可以那样的歇斯底里,她有勇气跟他大闹一场跟他两败俱伤,而且不怕死,不怕惹怒他,他为什么就该这样压抑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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