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叫住他:“不是多大的事,定远侯觉得,女儿配不上陆世子。女儿出言顶撞了他两句,惹他生气了。”
“竟有这等事?”叶鸿威脸色更沉了:“陆家的人,着实是可笑!当初派人上门求亲的,是他家。如今得不到便诋毁的,还是他家!
定远侯当真是年老昏聩了,他真以为他孙子是什么济世之才,就谁也瞧不上了不成?为父先送你回房间休息,再去见一见还在院中跪着的陆继廉。”
叶宛卿眸光微动:“父亲,其实,这件事也不甚要紧,出了这扇门便可随风散了。”
“怎会不要紧?”叶鸿威沉声:“你是待嫁之身,陆继廉却因为自己私欲,先是当着众人的面将你带走,又是为你而跪在雨中一整日。事情传出去,旁人该如何看你?
从前,我当他是光风霁月的端方君子,今日这等行径,如何称得上君子所为?”
说着,他叫了护卫过来:“送郡主回房休息。”
护卫上前:“郡主,请。”侍女与护卫撑着伞、拎着灯,将叶宛卿送回院落。
……
灯火朦胧,夜雨淅沥。
叶鸿威撑伞穿过重重走廊,来到茶室外的石径时,定远侯府的人正好在。
雨幕里,陆继廉一如白日,跪姿挺直。
淋了一整日的雨,他整个人苍白而又憔悴,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越发衬得他身形清瘦。
小厮举着伞,不停劝说:“长公子,您已经在雨里跪了一整日了,不能再跪了!您若再跪下去,身子会受不住的!不到十日,您就要参加殿试了,若是此刻病倒了,您的殿试可怎么办呀?”
陆继廉苍白的唇动了动:“父亲也同你一样,关心的只是几日后的殿试么?”
小厮回道:“侯爷自然是心疼您,也担心殿试的。毕竟您是陆家的少主,未来的家主,又是今年会试的会元。长公子,您快起来吧,您真的不能继续跪了。”
说着,小厮扶上陆继廉的手臂,想将人扶起来。
却不料,陆继廉抬手,用苍白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小厮的手掰开:“不必扶我。”
小厮急得快哭了:“长公子,山间的雨寒气这么重,您又淋上一整日,可怎么吃得消啊?为了个叶姑娘,您至于么?等您考上状元,正式入朝为官,再成为陆家家主,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啊?”
家主?
状元?
每一个词,都像根刺,一遍又一遍用力扎入陆继廉心里。
除了这些身份,他就不能是他自己么?
他的身体终于动了动:“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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