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
叶宛卿轻笑了一声:“世子摘了人家的梨,梨的主人找上门了。”
“啊?”
楚安澜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身,打着哈欠:“我去看看!”
侍女们进门伺候着他洗漱更衣。
前厅。
一脸幽怨的中年农妇,在县令的陪同下,别扭地坐在椅子上。
听见脚步声,县令连忙起身:“在下临安县令陈卓,见过世子、世子妃。”
“陈大人多礼了,坐吧。”楚安澜大步进门:“听说,本世子被人告了?”
陈县令轻咳了一声:“世子言重了,这件事许是有误会,故在下才亲自来一趟。”
说着,他看向一旁的农妇:“元嫂,你来说。”
被叫“元嫂”的农妇扯着衣角,气势比刚进门时低了几分:“有人跟我说,我家的梨是你们摘的?
你们摘梨就摘梨,也不和我说一声。
不说就罢了,你们好歹给我留几个啊,白梨可贵了……”
说着,开始扯着衣袖擦泪。
叶宛卿看了一眼楚安澜。
楚安澜冲她灿烂一笑,随后扭头看向元嫂,坦荡道:“你家的梨是我摘的没错。
可是,摘之前,我明明同你儿子说过了啊。
你儿子说,我喜欢哪个摘哪个,把梨树搬运走都可以,他回家没同你说啊?”
儿子?
元嫂忘了抹泪,满脸惊诧:“我只生了三个女儿,哪里来的儿子?你可莫要诓我!”
“真的假的?”楚安澜比划道:“那人有三四十岁,戴了顶草帽,在田里忙活。
他的个头约摸跟我一样高,相貌普通,五官周正。他不是你儿子,莫非是你相公?”
元嫂脸色更难看了:“我相公是个瘸子,从来不下田的!”
“是吗?”楚安澜佯装惊讶:“那……那人在你家田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