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同他携手出了大殿。
寒风袭来的瞬间,她本想将手缩回袖笼里,谁知男人握的更紧了些,用根本不容拒绝的力度,扣紧她的手心。
谢晚凝无奈,只好任由他握着。
两人并肩走在长长宫道上,一路无话,只剩十指紧扣,似交缠的藤蔓,给彼此传递温度。
这样的情景,让谢晚凝莫名想起去年夏天,京郊别院的定情之夜。
那是他们第一次十指相扣,当时的他还是个一撩拨就红透耳尖的端方公子,而她就像爱戏弄良家的纨绔恶霸,最爱将他逗的沉不住气。
时间不过半年,现在他们已经成婚,新婚燕尔,本来该是最蜜里调油的时间段,却完全不如当时甜蜜。
虽然他们谁都没有明说,可彼此心里都知道,两人之间已经隔阂渐生,物是人非。
一切缘由,是他的不自信,几次三番算计陆子宴,连带着她也一起利用在内。
但究根结底,还是怪陆子宴的死缠烂打。
若陆子宴能放下一切,不再执着于旧情,她跟裴钰清不会走到这么尴尬的局面。
他们或许会是京城人人盛赞的恩爱夫妻,他不会被逼无奈做出利用她的事。
这些天来,谢晚凝已经没当日得知自己被夫君算计时的愤怒,冷静下来后,也能理解他的作为。
不过,理解归理解,但她确实不敢再对他毫无防备付出自己全部信任,就像她也没办法对陆子宴回心转意一样。
伤害既然发生,就很难释怀。
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事,她做不到。
至少,目前还做不到。
想到陆子宴,谢晚凝又想到那日军营,陆子宴放她走时的狠戾之言。
他说,最迟一年,一年过后她再舍不得裴钰清,他就要将人剁碎了喂狗。
那疯子绝对做的出来!
他真的能做得出杀人夺妻的事!
她绝对不能让事情发展成那样。
谢晚凝浑浑噩噩的想着,只感觉自己今生的境遇,比前世也好不到哪里去。
各有各的难。
偏偏今生所有的决定,是她自己做的,包括成婚,包括圆房。
怪不了别人……
上了马车,两人交握的手分开,相对而坐。
裴钰清斟了杯茶递过来,道:“在想什么?怎么一直魂不守舍。”
说着话,他的目光在扫过她腰间时,却蓦然顿住,“你的香囊呢?”
谢晚凝心头一跳,急急道:“……许是不小心掉在路上了,”
她端起茶盏饮了口,勉强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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