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阻止不了你,你只管去杀吧。”
“你想做什么?”陆子宴掐住她的后颈,咬牙喝问:“你想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谢晚凝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一个傻子,“当然是陪他一起死啊,你神通广大,我们活着赢不了你,总能去死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四周一片死寂。
陆子宴整个人仿佛被冻住,怔怔的看着她。
谢晚凝早就濒临崩溃,哪里顾得上这些话有多伤人,一眼不眨同他对视,缓声道:“裴钰清一旦出事,我就去死,你可以试试。”
面前男人像是一下子没了力气,紧扣她手腕的力道松泄开,谢晚凝还没来得及将手抽出来,就见他突然张嘴呕出一口血。
有几滴溅在她的面上,烫到几乎能将她面颊灼伤。
谢晚凝轻轻眨了眨眼睛,手紧紧攥成拳,强忍住想要去扶他的动作,口中未曾道尽的恶言再也说不出口。
她又把他气吐血了……
陆子宴歪躺在榻边,唇角染血,却连抬手擦拭的力气都没有。
他望着绣了翠竹的帐顶,一动不动,神情恍惚。
……真是好一对威武不屈的有情人。
他如此有幸见证了这样至死不渝的爱情,是不是应该拍手称赞。
这么想着,他还当真扬起了手,鼓起掌来。
谢晚凝捂着被子坐起身,见他惨白着一张脸,唇角带血,双手鼓掌的模样,真是又害怕又心酸。
“……你,”她抿了抿唇,伸手推了他一把,“你一定要杀裴钰清吗?”
轻拍手掌的男人停下动作,没有说话。
谢晚凝顿了顿,俯身凑近,想帮他唇角的血渍擦干净,手才抬起就被握住。
陆子宴掀起了眸子,“他不该死吗?”
他眼底的情绪极淡,就连语气也淡,说的是问句,实则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原本还想试图劝说的谢晚凝也无力了,她苦笑了声,没有再说话。
该死的是她才对。
她总算明白了,她才是那个丧门星,只要她活着,他跟裴钰清之间就注定势不两立,永无休止。
若没有她,裴钰清还是那个尊贵体面,高高在上的国公府世子。
娶了她,他就没有过一天清净日子,如今妻子叫人掳走,还要被迫和离,名声扫地。
就连性命都要因为她而岌岌可危。
是她该死。
若没有她,陆子宴心理也不至于扭曲成这样。
都是她的错!
她也是真的烦透了这种被争夺,时时刻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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