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随口就来的理由,仍不忘坑他一把。
“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分明是心思不纯要离间我和尊者。”
青袍道人目眦欲裂。
渡星河还是没想起来他到底长得像肖似谁,只好遗憾地收回目光。
就在她转开脸的刹那,冰锥挟带着电光向她袭来。
当!
伴随着极其尖锐的摩擦声,冰锥被重剑剑鞘挡下,闪电则被消弭于无影之中。
渡星河刚要拔剑迎战,便见到出手伤人的青袍道人反而瘫在地上,死狗一样直喘粗气,汗出如浆。转眼之间,大片的黑色就渗透了他苍青色的道袍,成千上万的毛孔在同一时间往外喷涌石油,像谁吐了一口痰把路过的蚂蚁粘附在了地面上,不得动弹。
“我们是一个大家庭,不要坏了规矩。”
随着中年修士平淡的一句话,周围的乐声骤然停止,静得连风声也听不见。
毕竟,画像之中,又怎会有风呢?
“你手里又为什么拿着剑?”
中年修士又转过来问她。
这话刚问出,周围所有的侍从和宾客同时转过身来。
他们的脸也变了,从一张张鲜活的祥和的脸庞,变成了由工笔描摹出的面孔,身上色彩鲜艳的柔软衣裳也变成了纸扎出的皱褶!
渡星河猜测,不能动手起冲突是画中世界的规矩。
周围静得可怕。
渡星河再次笑了:“作为一名剑修,我拿着剑想表演剑舞作为宴会的余兴节目,也很合理吧。”
地上趴着的青袍道人闻言又呕出一口血。
“剑舞?”中年修士面目又恢复了正常:“吾正愿一观。”
毕竟前世都在宫廷里求生,渡星河什么舞蹈都会,且都跳得不差。
剑舞正是其中一样很拿得出手的。
乐声再起,随着渡星河的剑舞跳完,那一张张的面孔又变回了正常状态。
“跳得很好。”
中年修士轻轻鼓掌,话里是纯然的赞赏。
其他宾客附和,无人再理会地上的青袍道人。
他掐指一算,露出欣喜之色:“时辰到,门要开了,诸位请随我来。”
渡星河自然也跟了上去。
“带……带上我……”
袍角被扯了一下,渡星河瞥向地上,是被那滩黑色粘稠物困在地面上的青袍道人伸出手来,试图向她求救,哪里还有刚才一言不合就用符咒偷袭她的威风?
渡星河收回目光,直视前方,抬起脚面不改色地踩住他的手。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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