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叶子托住椅背,将她连人带椅稳稳承托住。
“这里马上就要崩溃了,请渡姬大人随我来。”
虺不容分说地将她搀扶起来。
阁楼是由梵姬创造出来的空间,她身死道消,这里的一切自然会随之消散。
渡星河拨开她的手,自己站起来:
“每次四个字的叫我,太过雍长,我不喜欢。”
“那您想我怎么称呼你?”
“我有名字。”
“直呼巫女大人的名字未免太不敬……”
渡星河抬手,按了按额头:“罢了,总之把大人俩字去掉,这是命令。”
两人对话间,周围的一切快速分崩离析。
她和小饭姐全天候待着的房间,打坐时坐的蒲团,被烟云环绕的演武场,全都在顷刻之间化为乌有,唯有她所留下的心法,落入了她的手中,被她收进储物戒。
当二人所在的那一层也开始融解时,渡星河也想明白了她强烈的荒谬感。
如果把一切当作一个游戏,那梵姬就像是坐拥大量经验,会掉落顶级心法的隐藏稀有怪,不是渡星河现时的等级能挑战得了,而她居然把自己长得看不见的血条自削得剩一层血皮,待渡星河去砍,去收获,等同白给。
梵姬就没想过她会拒绝吗?
为什么是她?
渡星河和虺走在逐渐崩塌的石阶上:“如果梵姬必须要死在我手上,那她该早点跟我坦白,而不是把我蒙在鼓里,我有很多事想亲自向她问个明白。”
“如果跟你坦白了,你还会杀她吗?”
渡星河攥紧剑柄:“当然会。”
如果这是朋友意愿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挥剑。
虺脚步一顿,前方豁然开朗,现世的光芒映照进来,被“囚禁”于此地太久,她的声音不禁添上一分激动雀跃:“梵姬大人觉得你不会。”
渡星河迈步往光处走去:
“那是她还不够了解我。”
……
七日前。
渡星河的三个徒弟做好了长居于祭坛之中的准备,心月更是在修炼之余拨出时间为师父祈福。
在得知师姐的举动后,参水问:“祈福有用吗?没想到师姐你这么迷信。”
“师父说天灵根都是受天道所钟爱的,”心月抿了抿唇:“万一我真能让天道为师父增添一分气运呢?”
参水盯着师姐片刻,觉得师姐特别像小云乡老了买保健偏方的凡人。
他沉吟:“不过师姐说得有理,万一呢?师姐也是用自己的方式想为保佑师父尽一分力……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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