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便绽开大片的血雾,就连空气中都带着淡淡的铁锈味。
剑山主以为她会退缩。
不料,痛意更激起了渡星河的快意,她更来劲了。
在丹田之中,渡星河的元婴小人儿和她挥出同样的剑式,神魂虚影交叠。
三年的苦修,只为今朝。
在剑山主的剑尖前,渡星河觉得自己无限接近了手中剑的真意。
两剑相抵,竟是剑山主这一边颤栗着退开。
她眉头一蹙。
三年来,渡星河都在她眼皮子底下一同修炼,对方的进步她当然看在眼内,的确是在她之上的天才,可要说光凭剑术能将她打败,她觉得还只是笑谈……而在这一刻,她用重新的目光去看待渡星河。
渡星河擅长猛烈且不让人有喘息空间的进攻节奏,而和她强度相呼应的,则是她自信得不同寻常的姿态,一招一式间没有丝毫的动摇和迟疑,仿佛一举一动都在说——握着剑的她,就是最强的。
剑是她气势的具现和延伸。
就是这一份暴戾和狂傲,令剑山主战栗。
狭路相逢勇者胜,从来不是一句空谈。
这真是一名散修能有的气魄吗?
怎么更像一位长期处于上位者,狂妄霸道的剑?
《霓裳剑经》最后一式,凤来仪!
锋刃划过滚烫的弧线,突破剑山主的架式。
在电光石火之间,渡星河豁然开朗,明白了自己修习已久,却又不得要领的最后一招。
可是,那还不是杀招。
从剑式名字就能看出,《霓裳剑经》的创作者还是希望持剑人优雅美丽地送对手上路的,而渡星河却欠缺这种气质,她的直白、野蛮又凶暴是剑山主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剑式。
若要给自己的剑招起个名字,那就仅有两个字——
不惜。
不惜一切,不惜己身,亦要斩杀所有忤逆自己的存在。
剑圣?玄帝?她舍得一身剐,亦有一战之力。
星火煌煌,剑荡四方!
……
当雪名穿过剑山主的刹那,她想了很多事儿。
从前她觉得世人对剑修有诸多误解,剑修也仅仅只是想关起门来修炼剑术,没啥心根子,不懂人情世故而已,哪来那么多剑痴呢?都是想飞升的人。
现在她更正了自己的看法,因为她面前就有一位完美符合各大宗门对“剑修”刻板印象的人。
“哈哈哈,我赢了。”
躺在地上的渡星河如是说。
剑山主涨红脸:“你拿命来赌,这一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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