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子时安夏才明白,晋王内心是如何阴暗。既依赖她,又防备她,甚至针对她。
而红鹊却是最可怜的人,在后宫中谨小慎微地苟活着。
在时安夏被打入冷宫时,是红鹊偷偷送食物棉衣过去。
在时安夏被人下药与人秽乱宫闱时,是红鹊毅然决然跑来将她塞进床底,然后褪了衣裳钻进被子,让来捉奸的人目瞪口呆。
时安夏是安全了,但红鹊被帝王之怒震得死无全尸。
后来时安夏将构陷她的人一窝端了,却再也换不回红鹊。
她永远记得红鹊哭着说,“姑娘,红鹊真的从来没有背叛过您。”
……
时安夏怔怔地看着红鹊,忽然淡笑着朝她招手,“过来!”
红鹊加了炭进盆,洗了手才走到跟前,“姑娘,您唤奴婢?”
时安夏将怀中的汤婆子塞给她,“手都冻红了,暖暖。”
红鹊笑,“奴婢不冷,姑娘快抱着暖和,别凉着了。”说着就要退下。
她是二等丫头,做的是房里的杂活,可不能在这站着偷懒。
时安夏抬头问南雁,“北茴呢?还没给红鹊升成一等丫头吗?”
北茴人未到,声先到,从外面顶着一身风雪掀帘而入,“姑娘,奴婢打算过完年一起调整。”
时安夏点点头,也不好打乱北茴的安排,便道,“红鹊,有委屈就找你北茴几个姐姐说,别什么事儿都憋在心里。”
红鹊点点头,笑盈盈,“知道了,姑娘。我不委屈,吃得饱,穿得暖,还能有什么委屈?”
时安夏深深看着她,半晌,嘴角逸出丝笑意,用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红鹊乐得快飘起来。她觉得自家姑娘看她的眼神……简直,太慈爱了。
刚走到大门口,便看见时老夫人往院里来,她又跑回去禀报。
时安夏忙起身迎出来,“孙女儿给祖母请安。”
“好孩子,”时老夫人伸手拉她,“瞧你穿得这般单薄,可别把身子骨给凉着了。”
“谢祖母关心。祖母可用了晚膳?”
这一问,时老夫人才感觉有些饿了,“没呢,来你这蹭顿饭吧。”
时安夏扶着时老夫人进屋,又让人多垫上几个软垫,才请了人入座,“祖母将就着吃,孙女儿也刚开始。”
时老夫人见孙女儿行事妥帖,乖巧懂事。这颗本来极累的心,忽然慰贴不少。
祖孙俩其乐融融用着晚膳,闲话几句。
快吃完的时候,时老夫人像是忽然想起来,十分随意地问,“夏姐儿,当初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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