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渊勾住顾炀尾巴尖上挂着的灰色小围脖拿下来,帮顾炀顺了顺大尾巴上的毛毛,把在外套里蹭得乱七八糟的毛顺好了,这才把小围脖给他重新带上去。
没有小围脖挡着,顾炀尾巴根儿缺毛的地方一直凉飕飕的,如今被小围脖重新裹好,他才扶着樊渊的肩膀松了口气,从樊渊腿上站起来。
前排老师已经训斥完了孟展和李紫烟,同学们都以为他们两个在上课打闹呢。
李紫烟有苦说不出,憋出了一脸猪肝色,挺郁闷的坐下,又偷偷回头看了一眼,看到顾炀已经在后面站好了,樊渊正在翻书,两只手都摆在桌子上,没有哪一只手在顾炀的衣服里,仿佛刚才他看到的一切只是幻觉。
顾炀站了一上午,樊渊就拉着桌子陪了他一上午,要是顾炀站累了,就偷偷靠着樊渊的腿坐一会儿,这样也不算太难熬。
到了午休时间,两个人去储藏室吃饭,特意多待了一会儿,直到上课了才踩着铃声回来。
一回来就发现他们两个人的桌子上,放着一个脏兮兮的布包,打开里面是一个个用旧报纸包着的生鸡蛋。
“这是怎么回事?”
顾炀一手捏着一个生鸡蛋疑惑。
樊渊打开手机,调出针孔摄像头的监控录像查看。
将监控直接调到中午的时段播放,视频里,教室里的人走光后,一个颤巍巍的人影慢慢靠近两个人的桌子。
待人影走近了,顾炀就看清了这个人的脸。
是那天来收废品的老人,老人依旧是一身破旧的棉袄,一脸紧张的靠近两个人的桌子,放下装着鸡蛋的破布包就慌里慌张的跑了。
“这是……觉得愧疚了吗?”顾炀问。
樊渊关掉监控录像,着手找人调查附近有没有哪家珠宝店收到被卖的小珍珠。
毕竟顾炀哭出来的小珍珠品种稀有,很好调查,与此同时,他还顺便让人查了查这个老人的情况。
顾炀看着樊渊办完这一切,问他:
“我们要报警吗?或者再等等?我想看看她还要做什么?我感觉……她已经开始后悔了。”
樊渊看了顾炀一眼,并没有反对。
下午顾炀回到了座位上,樊渊也把桌子重新搬到了原处。
晚上樊渊找人调查的事出了结果,附近并没有哪家珠宝店收到这种稀有的小珍珠,而老人的确家境困难,儿子媳妇早死,留下个病恹恹的小孙子,平日里吃饭都是个问题。
顾炀看着调查结果,一时没说话。
樊渊伸手轻轻捏了捏顾炀的后颈,没有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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