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多!”维吉尔接过,“谢谢您。”
他拿过邮递员的圆珠笔,在一张表格上替自己和瓦伦蒂签字。
“您家今天有客人?”邮差问。
“嗯,是瓦伦蒂以前的学生。”维吉尔回答。
签完字抬头的瞬间,维吉尔忽然感到一阵局促,他侧目向两边街道看去,这才发现这半条街上的人都看着自己——每个在午后出来闲坐聊天的老头老太,都一声不吭地听着他和邮递员的对话。
“难怪!”邮递员声如洪钟地感叹,“我瞧她看着就像一个水银针,真气派!她要在你们家住下吗?”
“不,不,”维吉尔连忙摆手,“她只是今天来我们家吃饭而已……”
事实上,瓦伦蒂已经帮她的这位学生在这条街的另一头租好了一间房子,只是维吉尔不敢再说下去,否则,他非要被邮差大叔抓在这儿刨根问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