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见,朝野称颂!”
“尤为难得的,还是少主于治学上,颇为严谨,年虽幼冲却已颇得古人治学之要……”
“宫中皆言:官家每日自晨起诵圣人之经,及夜深之时,犹读春秋,方上榻入睡……”
“此外……”司马光看着范纯仁,满是赞赏的说道:“少主还曾在大内读大行皇帝所遗之书,读到了文正公昔年的《岳阳楼记》,当殿与我等臣子解义言语之中对文正公可谓推崇备至!”
范纯仁听得,眼睛都泛起了泪光,他是个大孝子,当年范仲淹年迈,他中了进士就回乡守着范仲淹,服侍范仲淹终老,又守孝三年才出仕为官。
如今,少主幼冲,却已挂念他的父亲,推崇文章。
这对范纯仁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毕竟,对大宋士大夫们来说孜孜于科举之途,除了得官入仕,施展自身抱负外,最大的动力就在于——进父祖之名于天子御前!
哪怕是范纯仁之父范仲淹,乃是国家元老,前朝重臣。
可少主挂念,推崇乃父,依旧是莫大荣誉。
这个荣誉,对范纯仁来说,远比他自己进用,得到赏识,更能让他激动。
当即就对着皇城大内拜了一拜:“先臣有幸,文章得入圣心,幸甚!幸甚!”
司马光颔首微笑。
范纯仁入京了,他的后顾之忧,也已经解除了大半!
有范纯仁辅佐,都堂上的那些阴暗手段,就不足为惧!
因为范纯仁,不仅仅家学渊源,自幼就跟着范仲淹履任各地,熟知上下情弊。
这些年奔走天下,在政务和国家法度、典故上,更当已了然于胸。
于是,等着下人们,将酒菜备好,便拉着范纯仁一边饮酒,一边谈起了他如今面对的局面。
尤其是都堂上,刻意的文书刁难。
范纯仁一听,当即表示:“相公勿忧,且将那些文书交于某……”
“今日便可解相公之忧!”
这种地方上的胥吏,用来刁难那些刚刚上任的官的手段,在范纯仁眼中,随手可破。
因为一切文书,都自有规律,都自有手法。
只要找到这个规律,就可以如庖丁解牛一样,轻松的从浩浩文海之中,找到最重要的那几条。
其他的……
都是用来污染耳目,占据精力的垃圾!
司马光闻之大喜:“老夫就知道,尧夫只要入京,宵小束手可擒矣!”
范纯仁见着,却忽然想起了一个事情。
“司马相公,缘何局促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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