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太皇太后就看向向太后,问道:“太后,老身记得过去太后身边的邸候严守懃,如今是在成都?”
向太后颔首:“回禀娘娘,确实如此。”
“不如就让严守懃去一趟梓州路,以走马承受公事的身份去看看?”
“也好。”向太后点头。
严守懃去了成都府,但依旧保持着三天一小报,十日一大报的频率,向着汴京报告他在成都的所作所为。
走访园户、召集茶商,询问商路……
同时,传授园户们种茶的技术,教导园户制茶。
总的来说,他做的还不错,至少向太后感觉是没有丢她的人的。
“只是,内臣的多少会有朝臣议论。”
“还得选派一位文臣去梓州路才好。”
梓州路原来的转运使,在去年就已经致仕。
这也是李综今年越发的疯魔的变本加厉的原因——他想接班,想要顺利的成为一路转运使。
这样,他就有机会成为待制级别的重臣。
太皇太后想了想,就道:“不如就遣弹劾李综的左司谏吕陶去?”
向太后嗯了一声:“娘娘安排甚为妥帖。”
“不过,吕陶资序还是浅了些。”
“左司郎中满中行,曾为侍御史知杂事,熟悉国朝法度,素来刚正,不如遣其与吕陶同去?”
太皇太后想了想,想起了满中行是谁?
先帝时的侍御史知杂事,是当时御史中丞黄履的左膀右臂。
先帝驾崩后,被任命为国信使,前往北虏通报大宋国丧。
这个人是新党的人,而且和新党的执政邓润甫关系不错。
而邓润甫一直就是向太后的人——这一点,朝野皆知!
太皇太后念头一闪而过,就对向太后道:“太后所言甚是。”
太后想培植自己的势力,这很正常。
她这个太皇太后,不也一直是这样做的吗?
朝臣们也会有意无意的,像她们靠拢,以求支持、提拔。
“便以满中行、吕陶为御史,前往梓州路,清查李综弊案,以严守懃为走马承受公事配合两位御史。”太皇太后招来梁从政,与他道:“就按照这个意思去告诉学士院,命学士院草制,然后降与有司施行吧。”
“诺!”
……
成都。
淅淅沥沥的雨水,打在这座古老的城市的青石板路上。
远方的酒旗,在夏日的小雨中,迎风招展。
严守懃眯着眼睛,坐在酒楼的一个雅座中,品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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