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中的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捏了一些。
他似乎知道了,那些吐蕃人的来历。
王厚也不瞒他道:“方才的那些人,皆是对面派来的信使!”
种建中咽了咽口水,问道:“鬼章的使者?”
王厚摇摇头:“鬼章还在负隅顽抗。”
“但他下面的人,却已经坚持不住了。”
“早在数日前,这些人就通过溪巴温的部下,派人来到肤公城与本官谈判……”
种建中看向王厚,王厚哂笑一声:“彝叔感觉难以理解?”
他道:“对吐蕃诸部而言,这没什么好难理解的。”
“鬼章麾下诸部,过去都是跟着扎实庸龙、必鲁匝的部族,与溪巴温乃是亲戚。”
“亲戚之间闹了生分但也还是亲戚,有那么几分香火情在的。”
“去年,鬼章夺溪哥城,对溪巴温却只能驱逐,而不能加害的原因就在于此。”
种建中听着,吁出一口气,青唐河湟诸部的关系,哪怕对种家而言,也属实是复杂了些。
但王厚从小跟着乃父王韶经营熙河,家学就是研究吐蕃各部关系。
其家族也因此成为大宋对青唐吐蕃诸部渊源研究最深的人。
只是……
种建中问道:“处道兄,这会不会有诈?”
青宜结鬼章是吐蕃人里为数不多的名将。
其用兵多狡,算计很深。
当年,景思立就是中了青宜结鬼章的计策,被为围歼于踏白城。
踏白城一战,直接让熙宁开边,就此停顿。
王厚微笑着:“放心好了……彝叔……”
“无论鬼章是否在用诈,官军此战,都已必胜!”
“因为……”他舔了舔舌头:“鬼章此番倾巢而来,却顿兵于溪哥城下,与溪巴温及官军相持至今!”
“再战下去,雪山就要下雪了。”
“一旦下雪,其部就只能撤军。”
“撤军回去,诸部十余万人丁,三四十万牲畜吃什么?”
这就是王厚笃定诸部只能投降大宋的缘故。
青宜结鬼章这一次,没有经过详细的侦查,就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其倾巢而出,突袭溪哥城。
本来,溪哥城按照一般规律,应该会快速沦陷。
然而,在过去的一年,溪巴温与熙河的大宋各州深度合作。
不仅仅派出了大量的青壮前往熙河路务工,深度参与棉庄建设。
他的部下,还大量的出动,拐骗、劫掠着人口。
其本人更是三次亲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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