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了。
一下子就能吃苦了,也能学习了,还会反思了。
过去的跋扈、奢靡和放荡,也一下子不见了。
人也变得通情达理了。
当郭献卿走到院子里,拿着扫帚,开始清扫院子时,在他隔壁的院子里,隔着院墙,吴安持的声音传了过来:“驸马今日的功课做完了?”
郭献卿嗯了一声,拿着扫帚,开始打扫。
“驸马千金之子,何必每日打扫庭院?等那太学来人做便是了。”吴安持依旧和往常一样,说着这些劝说郭献卿摆烂的话。
但郭献卿充耳不闻,只在心中想着:“吾可不像汝!”
吴安持已经和王安石的女儿和离。
连两人所生的孩子,也送去了江宁,搞不好将来人家可能改个王姓,从外孙变成孙子,彻底和吴家切割。
就连吴家人,好像都已经放弃了吴安持。
都快一个月了,还没有人来看望他。
而他呢?
他可还有着大好的未来和前程。
而且,郭献卿知道,自己离出去已经不远了。
因为,他的妻子,冀国大长公主在上個月怀孕了。
他将有第二个儿子了!
怎么可能陪着吴安持一起摆烂?
郭献卿已立志学周处!
争取成为大宋浪子回头的代表,也成为圣人经义无所不能,可以教化人心的象征。
吴安持见郭献卿不理会自己,就自顾自的在那里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他就抽噎起来。
郭献卿听着,放下自己手中的扫帚,慢慢的走到院墙边。
他的眼睛看了看在院子门口,值守着的那个老剩军,发现对方正趴在案台上,呼呼大睡,似乎已喝醉了。
于是,他大起胆子来,隔着院墙主动安慰起吴安持:“吴兄,恕我说句不大好听的话,您要再这样下去,我恐将来有不忍言之事!”
什么不忍言之事?
自是赐死,然后报一个意外病死,搞不好还会像王诜一样,连祖坟都进不了,只能在外面当一个孤魂野鬼。
吴安持听着,止住哭声,道:“我又能如何?”
妻子和离了,儿子也去了江宁。
曾经的妾室,一个个连人影都没有。
他的兄弟们,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被送到太学这么久,也就老母亲来看过两次。
至于那些曾经与他称兄道弟的人,除了文及甫、司马康外,都视他如瘟疫,避之唯恐不及!
人生如此,吴安持岂能不悲凉?
“您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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