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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永宁坊一角,靠近那安远门的地方,一座公主邸,矗立于此。
这也是如今,大宋唯一一座公主邸。
居住在这里的人,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元丰八年已加封为冀国大长公主的寿康公主与其丈夫驸马都尉、密州观察使张敦礼,以及张敦礼的家人。
寿康公主今年已是三十有六,作为先帝的胞妹,公主性格温婉,平素不喜出门,只在这公主邸中,吃斋念佛。
倒是驸马张敦礼,是这汴京城内,非常活跃的外戚,其到处活动,广结人脉,在朝臣中有着不少朋友。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
张敦礼和过去一样,从外面喝的醉醺醺的回到家中。
寿康公主带着侍女,将他扶回了内宅,然后和其他大宋家庭的妻子一样,细心的照顾起来。
又是拿着毛巾,给张敦礼擦汗,又是端来茶水,给张敦礼解酒。
等到张敦礼的酒醒了些,公主便柔声劝道:“张郎今日怎又喝得这般醉醺醺的?”
张敦礼没有答话,只是问道:“秉渊呢?”
寿康公主道:“大哥儿今日被姐夫接了过府……”
公主和张敦礼育有一子三女。
长子张秉渊,年已十四,元丰六年的时候,被先帝亲点,选尚先帝第六女,当朝天子的胞妹。
奈何公主在元丰七年暴病而夭。
不然的话,以当今天子对其妹妹们的宠爱,张家富贵必可延续。
不过,当朝天子还是有着两个胞妹在。
所以,寿康公主经常带儿子入宫,到两宫面前露脸。
就是为了给儿子铺路,以便将来亲上加亲。
张敦礼听到儿子被姐夫王师约接走,不知怎的,很不高兴。
“吾不是早说了,少与那王家往来吗?”张敦礼气呼呼的看向寿康公主:“缘何又让那王师约将秉渊接了过去?!”
寿康公主无奈的道:“姐夫是官家面前的宠臣,也是外戚中的楷模。”
“妾将大哥儿送去,是希望姐夫能多提点一些……”
“提点……提点……提点个鸟!”张敦礼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去。
“到来头,好处都归了他王家!”
“王家的那两个衙内,现在都是什么官阶了?”
元丰八年,当今天子即位,旋即因燕国大长公主与先帝同日而去,甚为哀悼。
于是,当即恩荫公主二子。
长子王殊自东染院使为皇城使,拜成州团练使。
次子王殖,自六宅副使,进六宅使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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