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为了洗白自己。
因为,今日在朝的,除了范纯仁等文臣外,还有着来自外戚勋贵集团的伴读们。
这些人,虽然年纪都很小,普遍都在十三四,最多十五六岁。
但他们在赵煦身边已经两年多了。
这两年多的调教下来,其他且不论,这察言观色和审时度势是培养起来了。
故此,这是表演给外戚勋贵武臣们看的——朕,没有背弃约定。
朕动驸马,只是因为驸马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所以,等范纯仁说完,赵煦也就装模作样的假作沉思,然后上前扶起范纯仁,叹道:“错非先生,朕今日几害了公主、驸马!”
范纯仁动了动嘴唇,却是欲言又止。
赵煦知道他想说什么?叹道:“今日事,到此为止吧!”
“望诸君给朕一个面子……”他看向其他人:“诸君今日既没有听过,也不知道朕看了劄子,对吗?”
群臣俯首默然。
一些人很糊涂,但另外一些人,心里面却和镜子一样清楚。
赵煦看着他们的模样,微微欠身:“无论如何,还请诸君为朕守密!”
“实在是家丑不可外扬!”
“也实在是太母恩重,朕不敢使太母伤心,更不远伤太母圣德!”
皇帝都这样了。
大臣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俯首再拜:“诺!”
……
杨谙是杨家送到宫中的伴读。
作为保庆杨太后的后人,杨家在仁庙朝后就已经式微,并慢慢边缘化。
要不是曹家还愿意带着他们家玩的话,杨家如今恐怕连汴京都待不住了。
所以,自入宫后,杨谙就紧紧跟在曹家的曹晔身边,如同跟班一样,鞍前马后。自然有了什么事情,杨谙也是第一时间请教曹晔。
今天也是一样,待天子离开集英殿,杨谙趁着机会,低声拉了一下曹晔的袖子:“郎君……”
“嗯哼?”曹晔回头看了看杨谙。
“今日之事?”
“嘘!”曹晔年纪虽才十五,但自入宫后,他就一直被祖父曹佾带在身边,日夜耳提面授,还被天子各种特训,早就已经早熟了。
杨谙连忙闭嘴。
就听着曹晔压低了声音,与他道:“回家后,一个字也别提……提就是获罪于天子!”
“但,须得让家人……离张家远点……”
“免得……”曹晔抬了抬眼皮子:“天打雷劈的时候,打到自家身上!”
杨谙咽了咽口水,然后郑重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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