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哪怕已经见了血。

他就好像不知道疼一样，另一只手伸过去摸了摸郑潇的头。

“若是太难受，就说出来，没人会笑话你，你已经很坚强了。”

郑潇突然就咬不下去了。

她松了口，看着被自己咬出来的伤口，坐起来，把陆离的袖子再往上撸了一截儿，露出很多齿痕。

大大小小的，很不规整。

“这些都是欢欢咬的？”郑潇问。

陆离拿来纸巾，帮她把嘴角的血轻轻擦掉。

“那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哄她，只是不想她憋着，就想到这么一个发泄方式。”

郑潇起身去拿来了药箱，把那个新伤口上了药，包扎时明显没什么经验，纱布歪七扭八，不过好在最后成功了。

就是丑了点儿。

郑潇眉头一蹙，想要解开。

“走，咱们去医院。”

陆离却是笑着拒绝了，“没事，我的恢复能力还挺好的，而且……”

他晃着自己的胳膊，“你包扎的不错。”

“真的？”郑潇问。

她还真的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陆离再次点头：“嗯，真的，谢谢你。”

郑潇表情有些别扭：“你是不是有毛病？是我把你咬伤的，你还谢我？”

陆离却说：“谢谢你愿意把心里的郁结发泄出来，答应我，以后都不要这么憋着了，我……很担心你。”

郑潇就像个刺猬，逮着机会就会刺人一下。

“担心我不能如期给你妹妹捐骨髓？”

陆离摇头：“不，只是单纯的，纯粹的，担心你。”

郑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