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树在徐清麦过去后没几分钟就悠悠醒了过来,只是整个人的意识还处在麻醉没完全消退的状态,有些迷糊。
他问张氏:“我怎么在这儿?”
张氏听到他的声音,又哭又笑,然后又二话?不说,跪在地?上结结实实的给徐清麦磕了几个头?,把徐清麦吓了一大跳,躲都来不及躲。
“告诉我你的名字。”
“这是几?”
徐清麦照例给王树做了一个评估,确认他除了神?智还有些迷糊,腹部刀口?疼痛之外并无其他问题。
张氏小心?翼翼的问:“神?医,他好了么?可?以回去了么?”
她看到那截阑尾后已经自动把对徐清麦的称呼升级为了神?医。
徐清麦:“……只要这两?天没感染,他就可?以自己走出知春堂了。不过回去最起码要休养半个月,才能自如?的活动。另外,最近几个月都别干什么重活。”
她又交代了一些这几天的注意事项,比如?一定要勤洗手等等。
系统到现在还没给她算分,想来也是需要王树度过这两?天的感染危险期才算是成功。所以,大意不得。
张氏脸上闪过愁苦之色,最近正好是春耕的时候,少了一个成年男性的劳动力,他们家?的春耕亩数恐怕达不到以前的一半。本来每年也就勉强混个温饱,看来今年要饿肚子?了。
算了,等回去后,每日的麦饭里多掺一些糠吧。
就是苦了孩子?……张氏怜惜的摸了摸一直紧紧依偎在自己身边的小男孩的头?。
但没关系,只要一家?人好好的,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在徐清麦快要走出房间的时候,张氏艰难的问了出来:“徐神?医,不知您的诊金该如?何算?”
张氏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很忐忑。像他们这样的,不用租赁别家?的地?,自家?有地?有房,甚至偶尔还能有些额外收入的人家?,在镇上面已经算得上是中上了。但即使这样,生了病,他们依然是不敢去看大夫的。
看一次大夫,诊金加上药费,可?能全家?人一年甚至是好几年积攒下来的钱就没有了。
于是,小病忍着?,大病先选择找巫来看看。
来城里面看大夫,是最后的一条出路。选择了这条出路,就意味着?接下来要饿肚子?,甚至是从此家?境一蹶不振。从自耕农变成佃农。
这还只是普通的大夫,像是徐娘子?这样的神?医,而且闻所未闻的开腹取肠这样的做法,张氏简直不知道诊金会高到什么地?方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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