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打算去死。
卷铺盖回家,从此告别医学。
时桉彻底静了音,像个在下雨天,玩了满身泥巴的小狗,趴拉着耳朵,抓紧被边,等待挨骂。
现在的情况是,他不仅和科室主任睡了,还睡了两次。那他是选择去死,还是卷铺盖回家,从此告别医学啊?
钟严镇定自若,跟开会诊似的,“你有什么想法,打算怎么处理咱们的关系?”
怎么处理,时桉也不知道。
但感激钟严给他提出想法的权利。
“我能考虑一下吗?”时桉说。
钟严:“多久?”
“三天,行吗?”
“我等你答复。”
钟严的脚步声拉远直至消失,时桉才敢把脑袋塞进被子里。
然后……
啊啊啊啊啊!
果然自己也没穿,
遮羞布都没有!
时桉用毛毯压脑袋,枕头压毛毯,再拱到床头。绞尽脑汁,憋得难以呼吸,回忆着昨晚的一切,可惜死活想不起来。
他转过去看腰,没红色手印,尝试用力,完全不疼,全身上下翻了个遍,没有任何痕迹。
钟严是技术水平高了?
还是岁数大,生理能力退化了?
回想当年,他整肿了一个礼拜。
“时桉。”钟严的声音。
时桉吓到绷直,从毛毯里探出个边,“我、我在。”
钟严似乎从未被影响,仍能将工作和生活分开,“今天下午班,准备一下。”
时桉眨眨眼,脑袋藏进去又钻出来。
钟严:“还想呆在中医科?”
时桉猛摇头,“我想回去。”
钟严转身离开,又转了回来。
时桉坐起,“钟老师,怎么了?”
“时桉。”钟严垂着眼睫,语气散下来,“我饿了。”
时桉满床找内裤,有种踏实感。
“我去做!”
*
中医科岁月静好,每天都像养老。但时桉还是喜欢急诊科,那种紧绷忙碌后,劫后余生的充实。
第一天复班,恰逢陈曼出完公差,和其他人一起欢迎他回来。
陈曼又给他带了礼物,“怎么回事,我一出门,某人就欺负我们小时了?”
时桉抱着礼物盒,“没有,是我不好。”
陈曼笑着说:“加油吧,你将来可是咱们急诊科的中流砥柱。”
急诊科。
中流砥柱。
陈老师说得轻松,但现在的时桉不敢想。目前为止,他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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