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还能走!”
“老奴亲自去赔礼道歉,老奴亲自去!您手下留情哇。”
朱厚照满意的点点头,嗯了一声,道:“他原谅你我就原谅你了,他不原谅你我还是要打死你的,呵呵。”
“哦,对了,不要对他说我是太子,不然我还是会打死你。”
嚣张吗?因为我是太子。
……
槐花胡同,陈策院落。
中厅内的石桌上,红泥小火炉上温着茶水,日光洒到王越那沧桑布满沟壑的脸上,这是一张经历过岁月太多磨砺的脸,苍老的不成样子,哪有文官们养尊处优的模样。
王越端着茶水,接着上午没说完的话题,问陈策道:“西北死了六百七十六条命啊!”
“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可为帅的,哪有不心疼自己孩子的?”
“有些小孩你知道吗?为了那每月三五两银子,死在敌人屠刀之下,一步也不后退,他们问我,要是战死了,有人会记得他们吗?”
“老夫说有人会记得他们,朝廷会记得他们,大明会记得他们。”
“可是朝廷记得他们了吗?兵部记得他们了吗?”
“没有。”
“兵部只报上去冷冰冰的数字,还只报了立功之人,甚至少报,瞒报!抚恤金他们甚至都不想出。”
“你说良知和公理这个世界最缺,但老夫是为自己找的吗?”
“老夫不是不知道他们是要逼走老夫,让老夫离开西北,他们怕武将夺权啊,他们憎恨我。”
“可以,我们私人恩怨,又为何牵扯到那些可怜的孩子?死在疆场上的孩子?”
王越双手握着茶盏,在抖动,茶盏里面的水溢出来了,也不觉得烫。
他浑浊的眼中流淌着泪花,如此坚强的人,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的将军,此时竟哭了,那么伤心,那么不甘。
王越愤怒的道:“所以老夫此次回京,不用他们逼,老夫自己也要回来!”
陈策沉默了,他没去过西北,没见过战场,也没看到至亲袍泽在面前死去。
他想,这一定会很痛苦。
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将军,做总兵。
慈不掌兵这四个字,陈策觉得一直都是战场真理,可谁又能说那些和部下朝夕相处的将军们,真的不慈吗?
他们只是不敢而已。
王越盯着陈策,道:“老夫教了三个学生,这次回京,本希望他们替老夫说说话。”
“但他们背叛了老夫,在朝堂公然背叛,你知道老夫什么心情?”
“你说老夫傻,为什么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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