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最近这阵子要准备学年论文,挺忙的,平时在家能见上面的时间不多,我也不想打扰他…不过前阵子,他脾气很不好,嘿嘿,我知道原因。一个比我还小的男孩缠上他了,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兜着转,是他研究院里的学弟…”
关掉视窗,回了信。以后可以不用上网来收信了,我微笑着想。心情甚好地打了个响指,朝坐在一旁的小人儿说道:“rede,待会儿我请吃饭,作为这么久来用你电脑的报酬。想吃什么尽管说。”
旁边看书的人听了并没太大的反应。甩了甩一头污糟的头发,毫不以为意地撇嘴道:“算了吧,以你的小气劲儿,还不是请我吃路边摊什么的…再说,我想去peteri吃大餐喝红酒,你付得起吗!”
我一脸黑线。不宽裕的日子却也过得有滋有味,我还开始学起意大利文。有时会想阿晓,不知他过得怎样。
还会想想盛乐、宁扬甚至那棵未看到开花的、可能早已成枯木的树。一日从工地回来,听见对面楼下声音很吵,似乎是在搬东西。过了会儿便没了声响。这一带基本都是以前那些快要废弃了的旧宅,都只四、五层高,平平的屋顶,一眼望去倒也舒服。
而住这儿的不是中下贫民,便是像我这样对吃住不太在乎的单身汉。第二日去顶楼晒衣服,我看了对面顶楼很久,很久。
一棵硕大的盆栽树枝叶昂扬精神抖擞地迎着早上的晨曦,绿油油的叶子上泛着一点一滴的光亮…我的生活还是如原来般的平静。每天上工下工,然后洗澡换衣再去餐馆。
那棵树,我也没有特别留意去看,只有天气很好的日子,上顶楼晾衣服时才对它瞟上两眼。就这样过了两个多月。难得休息一天,我一觉睡到大中午,煮了碗面吃,然后舒舒服服地搬了张藤椅去顶楼晒太阳。很意外地那棵树不在。诧异之际没了看点,便无聊地想到房内拿本书看。
进门便听见电话很大嗓门地叫嚣着。这个电话大概是房东留下的以前的老家当,声音大得吓人,且怎样也调不小。
一定又是rede那小家伙。今天周末他没课,肯定闲得无聊找我出去玩。“喂…喂?”电话那头不知是线路嘈杂还是怎么了没人应。“喂、哪位?”我又英文问了一遍。
“它开花了,希。”回过来的是中文。沉稳的男中音是我所熟悉的。“光秃秃的枝干上,开得好大…好傻…”他小鸡啄米那样咯咯地笑着“但它看起来真的很漂亮…你要上来看看吗?”我重走上了顶楼。
对面顶楼的栏杆处,耀眼的阳光下,站着一个微笑的男人。身旁放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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