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哥,拜托你老实点,要是再着凉怎么办。”
熟悉的耳语拂过心尖,一丝微甜,又感觉到额头一只热乎乎的大手轻轻抚摩,抹掉粘人的汗迹,清爽的感觉让陈涛彻底睁开眼睛。映入眼帘是辉子那双布满血丝,惊喜无比的眼睛:“终于醒了,哥,你吓死我了。”
陈涛回了回神,看看四面雪白的墙,雪白的被单,雪白的天花板,猛的坐起来问:“你怎么在这,这是哪啊?”
陈辉吓了一跳,赶紧抱着他按回床上去,小声说:“你好好躺着别动,刚缓过来人是虚的,要再撅过去,你让我们怎么受的了。”他往墙边上努嘴,陈洁扒在简易钢丝床上,胡乱裹了一件棉袄睡着了。
“姐吓坏了,守了你一夜,等你烧退了点,才放下心挨着睡会。”陈涛四下了看了看,床边桌上到处了棉花,吊瓶,凌乱成一片,可想这晚上是怎么过来的,忽然他抬起头问:“你呢,你怎么来的?”辉子愣了愣,说:“是姐打我手机,我开车送你过来的。”
“是吗…真没想到。”“哥,你看,这下是不是说我们有希望,我姐…”辉子眼里闪动着兴奋,陈涛出神的盯着他久违的脸,默不作声,久久才说:“你瘦了。”
“你也瘦了。”陈辉不满的说:“刚才我看见你的样子,心里从来都没那么怕过,就以为你要熬不过去了,我…哥,答应我,无论以后会怎么样,你都要好好的,为了姐,也为了我,啊!”“好。”陈涛笑的安慰“我还想再睡一会,你也合合眼,一夜折腾的。”陈辉很听话,一手给哥盖好被子,一手还抓着他的手,头枕着多余的被脚,脸朝陈涛,笑了笑闭上眼睛。
陈洁醒过来,就看见两兄弟这么亲密的靠着,两手紧握在一起,睡的特别安详…她心口被什么给抽了一下,漏了一个大洞,却又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说不出的难受滋味。
陈涛的病不重,养了一天,在医院吊了几瓶针就基本上好了,一家三人张罗着出院,结了医疗费,打了包,陈洁在病床边绞着手指,坐立不安,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倒是陈涛勉强扶着床把手站稳了,轻轻对弟弟说:“辉子,你忙了一夜先回去休息吧,我没事,你以后也不用特地跑过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