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的,没有城郭可依,在野有令朔卫池残军,不远处城池中也有燕军,最主要的,守于此地,也要人吃粮马吃草啊。
而令朔和卫池也没有去桑丘等大城池,而是退到附近的小城新牧,似乎随时等着齐军撤了,他们再接着回守新河。
齐军胜不算胜,燕军败也不算败,场面一时尴尬起来。
最终齐军还是又再次回撤到弱津,等着从文安等地暂且筹措一些粮草过来,而令朔和卫池果然又再次整军防守新河。公子仪则被送往武阳。
一同送往武阳的,还有战讯。
“这次能扭转战局,多亏了翊。”燕侯对太子友、相邦燕杵及其余几位臣僚再次唠叨起令翊出生时身大头圆、哭声洪亮及自己想赐名为“伟”的事来:“当年寡人就说,翊日后定能是一员猛将,果然是一员猛将。”
“不止勇猛,还有智谋,有胆魄!”太子友道。
相邦燕杵也笑着赞许点头:“如今列国如令氏这样几百年又忠又勇的将门寥若晨星了。有令氏,是君上之福,是燕之福。”
然后燕侯便与众臣议起是否能趁此机会与齐军议和的事。此前派使节去三晋求援,至今还没有讯息传来,想也知道艰难。若能借公子仪和齐军缺粮草之事,说得齐侯退兵,那就太好了,但想到当今齐侯自继位来,几次三番侵燕,燕侯和众臣又都默然。
“想来亦冲先生也快有信传回来了。”太子友道。
燕杵皱眉看一眼太子,没有说什么。众臣看看这两位,也都没有说什么。
很快,令翊便接到了擢升的谕令——升令翊为将军,协助其叔父令朔守新河。
齐国都城临淄收到讯息是另一番景象。
齐侯剡将简片狠狠摔在地上:“都是废物!头一回中了计,中渡被河水冲了,这一回又中计,竟然让人烧了粮草!田唐和郑牖脑子里塞的也是草!
“还有仪!让他老老实实在临淄待着,斗他的鸡犬、吹他的笙箫。不听!不知道受了什么人撺掇,非得跟着去伐燕!废物!只会添乱!”
内侍寺人趴了一地,几位臣僚也都小心地觇视齐侯脸色,不敢说什么。公子午在齐侯提到公子仪的时候看了齐侯一眼,便又垂下眼去。
相邦田向神色如常:“燕人或会借此来求和,君上允吗?”
“求和?燕人也配!”齐侯对相邦田向缓和了一下语气,“相邦看,从哪里挪粮草运送过去?”
田向略思索:“先前检点粮草,浮阳大营的粮草丰足,浮阳离着北面燕地又近,便先把那里的粮草挪运过去吧。”
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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