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报仇,但杀俞嬴、令翊这事本身却是没错的。咱们与燕人修好只是一时,等咱们缓一缓,终要再次伐燕。俞嬴虽是女子,却是难得的策士。这样的策士,有时可抵数万大军。令翊虽年轻,却是将帅之才。咱们先前太小看了他们,才吃了那样的大亏。这样两个人,若不得为我所用,还是除去的好。”
田向微皱眉:“两国才修好,三晋使者都在,还是不宜此时便动干戈。或许可以先试着劝降。”
“我记得兄长前阵子说过除非反间,让燕侯杀其父,灭其族,不然很难让令翊为齐所用。燕侯……令氏……这事确实难。但俞嬴——”齐侯看着田向,嘴角儿带着一抹颇有意味的笑,“听说与之前的公子俞嬴颇有渊源。兄长与公子俞嬴……”
田向脸上没什么表情。
齐侯停顿一下,神色也正经起来:“当年兄长为公子俞嬴去求先君时,我约略听到一些。兄长甘愿压上自己前程也要救公子俞嬴,这份心意,世间难得。”
田向依旧没什么表情。
齐侯叹道:“公子已经辞世多年,兄长身边始终也没有一个贴心人。若得此俞嬴代其姊陪在身旁,岂不也少些遗憾?”
田向淡淡地道:“君上这是疑我与燕使有私?”
田向看着齐侯,声音中带着些凛然:“若劝降不能,再次伐燕之前,向当亲自令人斩杀燕使。”
齐侯摆手:“寡人若是疑心兄长,便不这样当面与兄长说了。一是看兄长每日操劳,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过得那般孤寂,心里难安,一则也是真心爱惜俞嬴之才。这样的人,不能为我所用,可惜了……”
田向神色缓和,脸上又带了笑意:“君上爱贤惜才,国之大幸!今日臣来,不止为燕质子府之事,也是想与君上说一说求贤纳士之事。
“从前我们总觉得氏族越大、男儿越多越好,都是兄弟子侄至亲,流着一样的血,将事情交给自己人来做,他们尽心,君上放心。可这也有坏处,齐国高官要职都掌握在田氏宗族之内,外面的贤才没有进身之道,也就难以为齐所用。而如今魏国、赵国、楚国……诸国都在求贤,贤才不能为齐所用,却为魏、赵、楚诸国所用……每每思及此,向便心下难安。”
“我也正有此意!”齐侯拊掌道。
田向沉吟:“只是恐怕上卿那里……”
诸侯馆燕质子宅
侍从们治疗伤者,收敛尸身,清洗院子,忙得厉害。
令翊不是那等高高在上的将军,也跟着忙,比如帮着医者给受伤的侍从兵卒换药裹伤。昨晚哪怕打退了齐人,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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