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瑾一直留意着云清辞的动向,可或许是场上人太多,又或许是云清辞太兴奋,来来回回身影时隐时现,等到和云清夙再碰头的时候,两人都发现,云清辞不见了。
云清辞冲的正爽快,同他一样技术好的人很快追了上来,冰场少年成群结伴,动如飞鹰。
忽有人更快,迅如闪电般斜插入场,云清辞腰间一紧,耳边风声呼啸,等回神的时候,人已经被拦腰抱起。
云清辞被劫走了。
劫走他的人稳而快地来到岸边,下人立刻上前伏在地上,为他取下冰履,换上常靴。
这是沧澜湖西南角的一个亭子,四面皆挂着挡风的帷幔,里头还有一个炭盆和软榻,喧闹都在对面,湖畔则有人把守,不允许旁人靠近。
李瀛把他放在亭子里铺着柔软坐垫的石凳上,然后蹲在他面前,为他取下了冰履。
长发从他肩头滑落,搭在云清辞的小腿上,他握着云清辞套着夹棉足袋的脚,沉默了片刻,然后仰起脸来。
还是云清辞记忆中最熟悉的模样,仿佛是按照他的审美长的,肤色瓷白,眸子很黑,也很深邃。当他穿上那身龙袍,戴上冕旒,会变得威严端方,又古韵悠远,令人敬畏,也令人向往。
像巷子里藏得很深的酒,云清辞则是循着味儿来寻觅的酒客,那股酒香勾着他前进,却总也找不到具体位置。
他总觉得,李瀛有一万层的黑,他一层一层地扒,可能终其一生都扒不到底,于是只能不断地摸索,被牵引着,永远也停不下来靠近他的脚步。
如今想来,或许是他给的回应实在太少,一点点的小甜头,都要他费老大的力气才能换来。
李瀛抬手,摘下了他脑袋两侧的暖耳。
四目相对。
李瀛先开了口:“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云清辞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道:“冷。”
李瀛便捂住了他的双耳,他掌心宽大,因方才在冰场追云清辞,温度很高,贴在耳上很暖。
云清辞目露疑惑。
柳自如很快送来了新的暖耳,李瀛亲自给他戴上,道:“刚熥过。”
云清辞没说话,李瀛又问:“是不是比林怀瑾的暖?”
他凝望着云清辞,渴望从他口中听到毫无保留的认同。
阿瀛送的东西,自然要比旁人的好。
这是云清辞时常挂在嘴边的甜言蜜语。
“挺好。”云清辞说。
柳自如送来了新鞋,李瀛接过来,继续给云清辞穿,道:“鞋也熥过。”
“嗯。”云清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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