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斯永浑身鸡皮疙瘩狂起。
这时,府内传来一阵动静,张武侯带着李瀛的大舅舅与二舅舅匆匆行来。
这两个人,一个是兵部尚书,一个是大都尉,都是提出来能吓死平民的掌权之人,而张家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李瀛在位的这七年里给予的。
他十三岁登基,那个时候云相作为辅国常伴他身侧,但哪怕是先帝钦点,他在李瀛眼里始终也都是外人,更别提,这中间还夹了一个太后从中挑拨。
李瀛自幼长在太后膝下,与她感情甚笃,对她一直十分敬重。
当年新婚燕尔,李瀛与他在一处时,什么都说,这其中,便包含了太后曾向他索要官职,可他再敬重太后,也还是个皇帝,在原则与亲情之间左右为难。
事实上,张太后不光在李瀛面前哭,还在云清辞面前哭过,哭自己不受先帝待见,哭自己好不容易苦尽甘来熬到太子成为皇帝,儿子却与她生分,哭李瀛是不是跟先帝一样,登基之后,不愿认她这个娘了。
云清辞思及自己的母亲,也曾帮她劝过李瀛。
他原意是不想李瀛因为这点小事伤及母子之情,可却壮大了张家,削弱了云家,到头来成了养虎为患。
但母舅家权势滔天,对于李瀛来说却并非坏事,有母舅保驾护航,李瀛的地位只会越来越稳固。
这会儿瞧见这三人出来,云清辞也清楚,这场戏,大抵就此结束了。
这几人一唱一和,很快就会将釉采被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接过了银喜递来的手炉,神色冷淡地看着三人齐齐跪下去:“参见陛下,陛下,不知犬子犯了何罪,还望陛下明示!”
他既然问了,李瀛也未曾含糊,道:“君后的釉采,可是在你们这儿?”
此话一出,几个人齐齐松了口气,张斯永甚至扯了扯嘴角。
就这?
武侯扶着腰,被两个儿子托起身体,目光落在云清辞脸上,神色之中难掩鄙夷。
他笑着道:“原来陛下是为此事前来,老臣还当斯永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之罪呢。”
李瀛凝望着他。
武侯却看向了云清辞,道:“实在是不知道那个东西是君后的,如有冒犯,还请君后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他一回。”
他们人多势众,云清辞自然不好强硬,他同样扬起笑容,道:“武侯说的极是,下回再邀人品鉴,我定在上头贴上大名,免得有那不长眼的,把我当平民给得罪了。”
这话,明显就是说给李瀛听的。
武侯脸色一沉,道:“君后还请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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