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只管教我就好。”
“那,换支曲子?”
云清辞不是很高兴,老不乐意道:“换什么?”
“阳春白雪?”
“不要。”
阮怜略作思忖,道:“君后想听什么样的?”
“要听风流放浪的。”
这宫中已经足够压抑,他现在就想听靡靡之音,就想放纵解放。
琴师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唇畔微弯,语气轻柔:“草民倒是有一曲……”
他话未尽,云清辞便追问:“什么?”
“草民,不敢说。”
“快说。”云清辞说:“我命令你说。”
阮怜脸颊微微泛上红晕,云清辞好奇心全被勾起,伸手推了他一下,“快点,不然命人打你了。”
“……戏美人。”阮怜开口,似是有些难为情:“不知君后可有听过?”
这‘戏美人’,是坊间浪荡子所做之曲,它还有一个隐晦的名字,叫‘弄花蕊’,这首曲子戏谑中透着风流,风流中又透着那么一点的撩人,撩人中却又带着些许做作的高雅,当初一出世就受到许多贵族纨绔的欢喜。
但这样的曲子,在宫中是不许弹的。
云清辞的眼睛当即亮了,他一拍手,道:“好,就学这个!”
“若是叫陛下听见……”
“他忙得很,没时间过来。”
云清辞只是听闻有这么一个曲子,但他从未真的听到是什么样的,不过,他觉得有趣的很,道:“你怎么会这个?”
“在乐师眼里,无论什么曲子,都各有各的趣味。”
云清辞高兴的直拍手:“快,快弹。”
琴师俊如美玉,浑身都透着冰清玉洁的味道,但当那只手放在琴弦上,却倏地带上了别的意味。
琴声漫漫,云清辞忽然明白这首曲子为何如此传神了。
很多人形容它,都说像是将世间最高贵的美人丢上了榻,又像是在不停地摧毁价值不菲的宝物,又奢靡又堕落,又高傲又下作。
这样的曲子,尤其是被如琴师这样干净的人弹出来,就越发教人明白它为何如此上头。
云清辞听的心痒难耐,脸颊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阮怜偏头瞥他一眼,嘴角似笑非笑,剔透的眸子划过一抹趣味。
就在这时。
银喜和金欢忽然大喊了一声:“参见陛下!!”
这不是参见,是提醒。
琴音戛然而止,云清辞回神扭脸。
紧闭的房门被人一脚踢开,天子的身影夹杂着冷意与雷霆,出现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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