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闭眼想要再次入梦,可惜无事发生,他沉沉睡着了。
第二日早朝刚下,云相身后忽然传来柳自如的声音:“云相,云相止步。”
他是先帝点名钦封的天子监官,掌管内务府,在禁城权势极大,更是天子身边最信任之人。
虽是阉人,可却能被天子尊称一声先生,自称也非奴才。
他是天子心腹,也是天子的解语花,群臣无一不敬。
云相当即停下了脚步,回身见礼,道:“柳先生。”
“云相。”柳自如躬身,神色微微露出担忧:“君后昨日没打一声招呼,就回府上去了,不知准备何时回来?”
云相脸色一变:“他没有跟陛下说过?”
柳自如摇了摇头,叹息道:“陛下如今还以为,君后正在朝阳宫歇着,对他私自离宫之事,分毫不知。”
云相呼吸沉下,道:“先生不必敲打,有话直说便是。”
柳自如再行一礼表示歉意,道:“相爷当有发现,今日陛下身体有恙,是昨日感染风寒所致,但也有……受君后刺激所致,都呕血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昨日君后送来了一封和离书。”柳自如从袖中取出书信,道:“当时陛下正在昏迷,太医嘱咐不得再受刺激,我便未给他看,所以他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和离了。”
“这……”云相一边觉得云清辞实在是胆大包天,一边觉得事情发展委实叫人摸不着头脑:“先生的意思是?”
“陛下昨日带着君后进太慈宫,弄残了张太后。”
云相一个没站稳,柳自如急忙将他扶住,道:“我知道相爷本就不赞同这门亲事,但君后如此任性妄为,陛下宠他还好,若哪日不愿宠了……这对于云家来说,只怕不妙。”
他说的是实话,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说,和离都没有那么轻松,尤其是天子被君后和离,这事儿怎么听怎么荒唐。
柳自如把信放在他手里,道:“我建议相爷回府好好与君后谈谈,若是要和离,咱们也要开诚布公,君后的名字可是在李家族谱的……我的意思是,最好能等陛下身体好上一些。”
云相点了点头,本以为云清辞可算能叫人省心了,若是他已经与李瀛达成共识,这和离之事自然不需要他人操心,但李瀛对这件事一无所知,那这就是先斩后奏。
陛下发怒是其次,若他被气出什么好歹来,云家只怕得吃不了兜着走。
他匆匆忙忙回了相府,直冲云清辞的小院。
后者正晒着冬日暖阳,跨在秋千上来回晃荡,两条腿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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